”
云低苦笑一声,“表像罢了。”
王猛见她这神情,也不便再追问,就转了话道:“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乐事啊,今日我们便好好把酒言欢一回。”
云低闻言笑道:“我也觉得极开心。”
王猛哈哈一笑,“那就不要多说了。走吧,这长安城里最好的酒楼,今日且让我做东一回。”
一行人渐渐走远,路旁字画摊上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转过头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男子张望两眼,正欲跟上去,突然被人从颈子后面猛地一击,晕了过去。
将他击晕的人立刻将他拖入一旁的巷子中,在他身上翻找一阵,寻出一枚小小的刻有‘静竹’字样的令牌。
“静竹堂的人?”击晕男子的人疑惑道:“这些人怎么会在我秦国内轻举妄动?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我需即刻禀告给丞相大人……”
……
“你是说,九连的书信已有半月未至?”桓伊语带怒气的问道。
祁连点头道:“自从到了符秦境内,就失了联络。”
“不是说王献之派去的人都打发掉了么?”桓伊皱着眉,质疑的看着祁连。
祁连急忙肯定道:“王献之的人在豫州附近时就已处理干净了。”说完又呐呐地接了一句:“也不知这回是哪路人插的手……”
“那就去查。”桓伊有些失控的低吼:“一路上这么多人接应,却连个人都给我看不住。若她有个什么,让此次领命的人都给我滚出静竹堂。”
祁连应了声是,就赶着下去了。最近郎君的脾气不好,尤其是事关谢氏女郎,更是点火就着,实在不宜招惹。
桓伊将手藏在衣袖里握成拳,胸口压抑不住的蹿出一股子恐惧。
这么些年,明争暗斗他何曾怕过。
可现在,他是真的很怕,很怕,会失去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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