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势,明明是行云流水一般做来,就好似他手中所握的并不是这样一柄利器。但是那射出去的箭,力道却狠辣,一箭贯穿,袍子连挣扎都没挣扎的便倒下了。
真是……云低瞧着他仍旧优雅的侧脸,突觉得这人根本不是他所言的那样,略通骑射。
云低方才有的那些疑惑,霎时找到了答案,他的高深,莫说半年,只怕自己十年也学不去,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他自然不须防备。
桓伊听得身侧的人半晌没有动静,侧了头便看见她有些惊诧、有些惶恐的神色。桓伊皱了皱眉,她是在怕这生命的脆弱,还是在怕自己呢……
“阿云,要记住,遇敌出手不可慌乱,看准了再出手好过急急射出去却履发不中。”桓伊净澈的声音在云低耳边响起。
云低恭顺的低头道:“是。”
两人间自有了约定以来,即使桓伊自以为教的尽心尽力,也从不曾见她这般恭顺。这女子对自己有一种鲜明的抵触,不论是言语或是举止,她都不曾掩饰过她的这种抵触。为何,现下却做出这般恭顺的姿态。
略一思索,桓伊了然,低叹一声对垂首恭顺状的云低道:“对敌人的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阿云懂么?”她这是对自己起了防备啊。
云低抬起眸子看了桓伊一眼,见他仍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尔雅之态,又垂了首低声道:“懂得。”她怕的不是他的狠辣,她怕的是他不论做出怎样狠辣的事,却永远这样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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