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踌躇良久方道:“云南离此万水千山,伍次友要是肯去,再没的了。他现在不肯去,朝廷又四处访他,倘若走漏了一点风声,我即或有大的本事也回不了云南!再,王爷如今要的是伍次友这个人,一路上,他若不吃不喝,难道让我拉个死尸去见王爷?”
孔令培摇了摇扇子,沉吟着道:“这样吧,伍次友已落入我们手里,我看也未必一定要送云南,在这里将王爷要的东西弄到手,岂不省事?伍次友是死是活倒不相干了。”保柱却道:“最好还是活的,我猜王爷想弄他,也是要广揽人才,而且可以用来作为拒绝撤藩的口实,死了就不值钱了。”
“这个酸儒软硬不吃,你拿他有何办法?”郑春友平素极为自负,今日的文章做败了笔,很觉懊丧。
听保柱话里似乎有回护伍次友意味,便顶了一句。
“软的未必不吃。”孔令培笑道,“只管养起他来,好茶好饭供养。我们也可趁机与他套套交情,时间长了准能寻出缝儿来,——保柱不是很爱好下棋吗,可以经常与他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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