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了出来!
但下一刻,他心又猛地一沉,活是活过来了,但这感觉差的可远了,他一时间能做的仅仅就是张开眼睛喘口气,别说动动手指,自己的舌头都控制不了。这是生魂离开肉体太久的正常现象,幸好祠堂里的蜡烛都燃着,他努力看了看周围,发觉他倒下之后连地方都没挪一点,二月天的石砖冰冷刺骨,冻得他脑门上青筋直跳,门还紧紧的闭着,想喊人也根本做不到。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就是第一个回魂之后就被冻死的人了,以后估计可以名留史籍——有史以来有倒霉的人,非得被同道中人笑死不可。
坐以待毙当然不行,他努力张口想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有微弱的“啊啊”声,祠堂的大门又厚又中,平时叫喊都传出去都变得微弱了,更别说这点和蚊子嗡嗡声不相上下的一点动静了。
左右都无法,沈书懿急得满头大汗,一门之隔简直如同鬼门关,急的同时他也清晰的感觉到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涣散,冥阳镜中生魂的消耗太大,此时连保持清醒都是个难题。
沈书懿费力的张望着祠堂的大门,这之间的距离就是生死之遥,他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绝望,难不成他将会是从冥阳镜里或者出来的第二个“半个人”吗?那倒不如干脆出不来呢……
意识泯灭的最后界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空荡荡的祠堂里竟然旋起了阵阵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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