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本命武技,且已创命武的命师远胜过初入命的命师。
而武徒行者之流,前者外炼筋骨皮,后者内炼五腑脏;前者劲力勃发于身,后者可罡气附体,虽有境界之分,但部分厉害的武徒仍可与行者相抗,而剑客殷溥心就是还未成就命师,所以之前木子笙才能接下他一记试探的。
这木家大厅中一群“客人”就有两位练就命武的命师,两位丝毫不差于家主木竹青的半步命师,一个朝廷的走狗,一个不知深浅的女子,可见木家境地之岌岌可危,稍有差池便要家破人亡了。
木子笙在老乞丐和柔旷宏的气息交锋间动弹不得,满脸通红地举着茶杯僵在原地,他似乎觉得在大人物面前自己卑弱渺小,心中甚是受辱,便鼓起全身力气狠狠递出茶杯,以求快些脱身,只见少年手中茶杯被用尽全力缓缓递到客人桌上,而客人显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气势鼓荡间,少年便被狠狠弹了出去。
木子笙被柔旷宏的气势推出门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如他将之前那大汉甩出茶馆的模样,门口的侍卫急忙将他扶起,而木子笙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内伤。少年羞愤难当一把推开侍卫,踉跄站稳。始作俑者毫无自觉地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叹道:“好茶!”只是模样可恶,一身儒雅的书生气派尽数毁尽。
木竹青脸色铁青,沉声道:“还不快扶少爷回去歇息。”侍卫再次上前扶住木子笙,木子笙憋住一脸愤懑,一边嘴里嘟哝着什么再给我十年,一边由侍卫扶着离开了。
柔旷宏人虽坐在厅里,耳中却听得真切,便发出一声冷笑,不等他出声责问木竹青生了个没教养的儿子,就被一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欺负个小孩子,还这般较真,真不愧你的江湖名声。”红衣女子面纱下的眼神很是凌厉,对上柔旷宏阴狠的眼神也丝毫不让。
“呦,红袖厢的招袖姑娘什么时候也爱管闲事了,莫非是为了讨好那无能老贼,想让他告诉你遗宝何在么?”柔旷宏抬手拂过鬓间长髯冷笑道。
“怎么,在座这么多高手,你柔旷宏何德何能去得到秘宝无朋月,对吧,满算子大师?”招袖回以横眉冷对。
满算子曹天文苦笑,见他们已把事情挑明,也只好说道:“能者居之。”
老乞丐烟晁面无表情却使劲嘬着毫无烟气冒出的烟斗,业元甲则面色大变抬手扶住腰间佩刀,殷溥心双眉一挑,剑意勃发。唯有被完全忽视的木竹青面色难看,似乎是气得浑身僵硬,神色古怪。
这边上演着拔剑张弩,而另一边木子笙早已悄悄出了木府后院小门,身负一朴素包裹,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直奔城外。
“这木竹青也是用心良苦,竟舍下木府偌大家业与自己性命,换那独子逃去的机会,可惜任他千算万算也逃不过大人掌心啊。”马车刚过,三个语气奇怪的黑衣蒙面人便从木家后院中走了出来,正是先前追随柔旷宏的西戎三煞。他们三个大活人藏在木府奴仆众多的后院竟无人发现,可见西边戎人在武道一途的另辟奇径。
马车狂奔至郊外一处旷野,车夫不住地挥鞭赶马,可见其行程之焦急。突然空中一道寒光闪过,两匹马的马头骤然飞起,鲜血四溅,车夫腰身一倒,恰恰躲过那记刀芒,车厢应声飞起,裂成上下两半。就在车厢分裂的刹那,木子笙便拧身破门而出,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车夫侧身挡在他前面,一双黝黑而略带空洞的眼睛倒映出三个蒙面人的影子。
“小子把你身上带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一个走在最前面的蒙面人拎着一口雪亮的的弯刀冷冷说道。
木子笙站在原地,既不见少年应有的惊慌,也不见生死间的恐惧,只是面无表情道:“东西?我方才出门只带了三样东西——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