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一种孤冷隔世的感觉,让人看见就生不出想去亲近的意思。但赵槐梦偏偏就觉得很是亲切。
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跟剑藏雪生活在一起的缘故。
假如你跟冰生活在一起了,就算你哪一天见到火,也许你还是会觉得冰也很温暖。
如果你不赞成这句话也没关系,因为这句话是我瞎扯的。
我没有跟冰生活在一块,所以我自然不知道,但赵槐梦知道。
所以你只要认为这句话是赵槐梦所说的话,那么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拿来。”赵槐梦跟载酒行在离开上弦山庄后的路上被沈惊鸿截道了。
沈惊鸿穿着修身的黑衣,手上仍旧拿着他那把刀,看起来就像是沉着老练的刀客。
但看到的东西通常都不怎么对。因为沈惊鸿不仅不沉着,不老练,简直是过于随性。他想做什么就做,明知不可为亦要为。
“什么?”赵槐梦不解。
“十万赏银啊。”沈惊鸿笑道。“只有我才能帮你们找到上弦山庄的二公子陈照影,所以这十万两你们不应该给我吗?”
“那你也得先找到,我们才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能啊。”赵槐梦回他。
“当然是真的。我沈惊鸿说到做到。”沈惊鸿突然举起刀,刀尖朝天,像是以天代指,对天而誓一般。
“怎么?你还要对天发誓吗?”赵槐梦问他。
“如果你们认为需要的话。”
“男人发誓什么的,信不得,所以你沈惊鸿也信不得。”
载酒行在一旁哈哈大笑,随即附和道:“所以我从来只喝酒,不发誓。”
载酒行说完便灌了口酒。
“不如你跟赵槐梦去个地方,这十万给你也无妨。”载酒行说道。“我想我改回去酒旗风了,老板娘估计想我的要紧。”
“不对。”沈惊鸿说道。
“什么不对?”载酒行问他。
“你说的话不对,老板娘想到人应该是我才对。”沈惊鸿一脸正经。
“好小子,有胆识。”载酒行灌了口酒。“你敢不敢把这话当酒旗风的老板娘燕水春面前说她听?”
“暂时还不适合,以后肯定会的。因为我觉得我需要先去做一点能轰动武林的事让他知道,我沈惊鸿其实是值得她青睐的。”
“你有没有搞错?老板娘可是你姐姐辈的人,再说,现下这位醉鬼不知道愿不愿意让给你呢。”赵槐梦在一旁说道。
“这有什么,姐姐辈妹妹辈都没关系,载酒行让不让也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想做的事我就去做,我不会去理会他人看法的,于我而言,那些约定成俗的东西都是我要打破的束缚。”
沈惊鸿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载酒行笑而不答。
其实载酒行对燕水春只有老友之意而无男女之情,他心里想的是,眼前这个提刀的少年,当真如他所言是要打破现实之束缚藩篱吗?
“十万两你先帮我装着,就当是给老板的聘礼。”沈惊鸿对载酒行说道,好像这十万两银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走吧”。沈惊鸿又说。
“去哪?”赵槐梦问道。
“当然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啊。”沈惊鸿说道,他觉得赵槐梦可能有点傻。
“好。”赵槐梦答道。
载酒行归去正道之地烟雨楼台酒旗风。
赵槐梦同沈惊鸿前往江边小镇满船星河。
殊途,能同归否?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