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爷闻声望去,只见公冶正快步如飞,几个纵跃便到了对面,他喘着粗气忙向太医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他救活!”
慕王爷奇道:“公冶正,你查到什么了?”
公冶正转身对王爷道:“王爷,此事且容属下稍后禀告,但无论如何,这人都死不得。”
慕王爷闻言暗道:“难不成那张纸却和明悔有极大的关联?”念及此处,忙对太医道,“务必救活此人!”
便在这时,明悔忽得睁眼,面上殷红如血,伸手向前一把抓住太医的手腕,断断续续道:“是……是……是……”说着狠命捏那太医的腕骨。咔嚓一声,那太医的腕骨便给他生生捏碎,直疼的太医杀猪般嚎叫不休。
公冶正见此赶忙伸手点了太医止疼之穴并哑穴,徒留他瞠目张口,说不得话来。公冶正不理太医如何作态,急俯身问道:“是谁?”
明悔向他看了几看,忽地双眼一翻,身子一挺,便自软了下来,就此咽气,魂归极乐。
那太医手腕忽得解脱,赶忙向后滚去。
公冶正回身解了他的哑穴,方道:“之前事态紧急,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太医抖着肩膀点头,结巴道:“知,知道。不,怪。”
慕王爷忖道:“明悔这一死,只怕此事便会石沉大海了。”他叹了口气,向秋妤道:“扶太医下去治伤,顺便再传一个来。”便又向公冶正道:“公冶正,你且过来,对本王详细说说。”
秋妤自是领命去了。
公冶正躬身应道:“遵命。”说罢便自穿过角门,走到慕王爷身边,悄声道:“王爷,”看了看左右,便不再言语。
慕王爷挥手屏退左右,公冶正见众人去得远了,才向慕王爷道:“王爷,请看,”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旧纸,上有两行小字,写得甚是工整。
慕王爷接过,就着门上灯笼柔弱的光亮,细细一看,只见其上写着“诚心每向菩提处,正等难开五义花”,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
公冶正答道:“这是我照着原来那张纸重新抄录的。”
慕王爷皱眉道:“你且慢慢说来,不可漏掉一处。”
公冶正应道:“是,王爷。我遵命前去追赶,本要照着王爷指示,将之拦下,夺得那物。但一细想,恐有不妥,是以未曾请示王爷,便擅自做主,只暗中跟随,直到他们进了学馆西北一处小院内,方才潜身于窗下。那法尘对几人略作交代,便只身拿了纸张要回宗门。我便悄悄跟随,等他转入小路,暗中以迷魂金针将其迷倒,取了纸张,又抄录了一份放在他身上,这才反身回来。”
慕王爷问道:“你是怕强夺纸张,会让他们去而复返,来王府搅闹?”
公冶正答道:“是,还望王爷恕罪。”
慕王爷道:“无妨,你做的不错。”
公冶正暗中舒了口气,又道:“王爷,我初见这纸上字迹时,大惑不解,当时不及细想,回来的路上越发觉得蹊跷,那明悔到学馆时,我已在场,之后他们便和我同在一处直至这时,这锦盒怎么会是他放的?”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明悔此时死了,不然定能从他口中问出些端倪来。”
慕王爷看着纸上的字迹,沉吟许久,才道:“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心每’二字虽能合个‘悔’,但‘五义’二字却又解不通了,此事且容我再想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事不可向任何人说起。”
公冶正躬身道:“是,王爷。”
慕王爷又道:“你不必在这候着了,且去巍然那里吧。”
公冶正迟疑了下,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