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爷道:“我这里无妨,乱不了。”
公冶正只好领命,正待转身去,忽听慕王爷道:“叫他们过来。”
公冶正道:“是,遵命。”
未过多久,秋妤便领着众人回来,身后又跟了一个太医。
羽林卫诸人将坑内几人拉了上来,便伺立一旁,静待太医为伤者诊治。
慕王爷向秋妤道:“将大和尚尸身好生装殓,等……”未等他说完,便见坑内西侧洞中奔出一名羽林卫,叫道:“王爷,西侧洞中各有四条通路,另三条尚未查清,只一个洞口在一处院落废弃的灶台之下,属下瞧瞧打开一条缝隙,见房中有几个小和尚,便退了回来。望王爷示下。”
慕王爷闻言微惊,沉声问道:“小和尚?共有几个?”
那人答道:“四个。内中有个叫法尘的小和尚,余者不知名姓。”
慕王爷点点头,道:“知道了,暂且暗中监视,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领命便自去了。
不多时又有一人自洞中出来,朗声道:“禀王爷,其余三路均已查清,一处在学馆对面的酒楼水井中;一处在沿着学馆街道正北尽头处的一个院落里,洞口大开,院中有打斗痕迹,却已无人;一处向着学馆花园而去,这一路尚未挖完,洞中残存铲搞等挖掘物。”
慕王爷听了暗暗心惊,忖道:“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岂非要让这伙奸贼挖进学馆去不成?”他转念一想,便向那羽林卫道:“沿着院中打斗痕迹,继续追查下去。一旦发现任何动向,速来回报!”
那人道:“是!”说罢便转身向洞中去了。
秋妤走进慕王爷身边道:“王爷,是否派人前去察看酒楼?”
慕王爷道:“着人去给酒楼里玄青道长的弟子们知会一声……”
忽听远处一声高叫:“不必了,我二人来了。”
慕王爷寻声望去,只见东街上两个豆大黑影,飘飘忽忽,如鬼似魅般向着王府赶来。
慕王爷高声叫道:“玄青道长,可有什么发现?”
觉慈朗声道:“哎,说来惭愧……”
便在这说话的功夫,二人袍袖轻飞,足不点地已然走到对街坑前,他二人忽看了一眼,在这长坑边上用力一踏,展开双臂仿若鸿雁翩翩,倏地飞身到石阶上,向慕王爷拱了拱手,玄青才道:“那伙贼人甚是了得,这地道修得七拐八绕,岔路又多,我等好不容易寻到出口,谁知竟在城外小山沟子里。我二人又在那处寻了半晌,却一个贼人也没见到。真是气煞贫道也!”
慕王爷怪道:“不知那出口是在城外何处?”
觉慈眉头微动,又看了眼玄青。慕王爷见这二人举止有异,仿佛在顾忌什么,便对二人道:“这些皆是本王信得过的人,二位只管直言。”
觉慈听了叹了口气道:“既如此,老衲就直说了。那出口乃在城东虎卫营边,距离营房大帐只三五里路。”
慕王爷听罢,默然不语。秋妤却是面露惊容,以手掩口,连连吸气。
直过了半晌,慕王爷才舒了口气道:“此事老夫知道了,还望二位能为本王守此隐秘,莫对他人说起。”
玄青道:“王爷说哪里话来,你我现如今已然是一家人,此事便是王爷不提,贫道亦不会对他人提及。”
觉慈亦道:“老衲向来不多言政事,望王爷放心。”
慕王爷拱手道:“如此,有劳二位了。”
玄青与觉慈连道:“不敢,不敢。”
玄青转首左右望了望,向慕王爷问道:“那几人还未曾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