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上前道:“玄青道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看真着了。”
严老亦道:“不错,这书于巍然犹如性命一般,道长可要慎之又慎啊。”
王爷拧着眉头,沉声问道:“不知道长为何如此说?”
玄青望了望觉慈,慨然道:“此事说来话长,贫道长话短说吧。贫道幼时侍奉师祖时曾听他说起过,早年间江湖上有个天纵奇才,他不但练就一身绝世神功,而且三十余岁就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人自视极高,不将天下豪杰放入眼中,自认为天下群豪都是酒囊饭袋,个个草包。偏偏这人却是个古怪性子,他既不愿开山立派,亦不愿浪费时间教徒授技,只一门心思沉浸在武学之中。他因见当世无人可与之匹敌,便突发奇想四处寻觅古籍旧书,欲与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豪杰做比,务求破尽古今天下武学。机缘巧合之下,这人竟得了上元真经的正本。这人既得了绝世经书,便一发不可收拾,日日对着经书苦思冥想,期望从中能看出些端倪。待到后来,这人竟有些走火入魔,夜夜对着真经呢喃。一日,他突发奇想,这经书既无字迹,那上面便没有记载武功秘籍,如此一来,只需在经书上点上一个墨点,便算破了真经秘谱。然则他又恐怕自己所破之法未必周全,是以不曾在正书书页上点,只取了书脊之下,不为人所注目之处,留下一个墨点算是破经之法。”他叹了口气道,“然则此事乃是旧闻,世间知道的疏为不多。”他望向觉慈道,“大师乃广博之士,或可一证贫道所言真伪。”
觉慈默默点头道:“不错,此事不假,老衲亦曾听诸多武林前辈提及,只是时间久远,竟尔忘怀了。”
王爷闻言与严老互望一眼,均感今日之事怪异之极,不由陷入沉思。
云无踪忽道:“玄青小儿,你怕不是明抢不成,欲要假借真伪之说来蒙骗经书吧?”
玄青闻言怒道:“此事关乎我师叔他老人家的生死大仇,我岂可儿戏视之?!何况有觉慈大师作证,又非我一人杜撰,如何就成蒙骗经书了?再者说来,我辈侠义之心不灭,怎可胡言乱语诓骗于人,那岂非和市井无赖相提并论了?”
云无踪情知自己言语不当却自强言道:“说不准你和这老秃驴一并做下勾当,联起手来沆瀣一气。”
冯老见此劝解道:“师弟,觉慈大师宏德远昭,绝非你说得这般,你还是不要多言了。”
觉慈摆手含笑道:“不妨事,云施主嘴上虽如利剑,看似诛心,实则心下比你我都明白其中关窍。他实是怕这经书落入阴险奸邪之辈手中,给武林惹出大乱子来。云施主,老衲说得是也不是?”
云无踪闻言一怔,急忙抚掌大笑道:“老和尚会说话,不错不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他转向岳巍然道,“岳小儿,还不速速将经书交与老夫,免得你们在此混闹。”
岳巍然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哪里顾得上想这内中隐情,只抱着一摞纸张怔怔发呆。
叶博之见状已知他今日所经历之事实是远非常人一生所遇,怕他经受不住再次中邪,急忙伸手狠狠掐了他腰肋一把。
岳巍然吃痛,“哎哟”一声大叫出来。却把觉慈玄青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其意。
叶博之给众人瞧得心里发毛,呵呵笑道:“这厮之前中过邪,我是怕他……”
觉慈闻言不由点头道:“此事确非常人所遇,难为他了。”
玄青望着这一摞假书忽道:“不对,此事大大不对。”
慕老王爷忽听此言,便道:“玄青道长,此事有何不对,且说来听听。”
玄青抱臂托腮道:“我师叔玉玄子他老人家承蒙天下英雄瞧得起,送个雅号名为‘妙算神机’,实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