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巍然神色微异,暗道真经不是在我这么?
玄青快步走来,站在觉慈身边,看了一眼锦盒,怒道,“学安先生,这是何意?”
“这便是真经,更是你等前尘妄想!”他望向一众人愤然道,“认假为真,以真为假,迷失本性,荒度三年!”他叹了口气续道,“倘或你们得到真经,能从那无字之书里参悟出些什么来?你们各个把它当成宝贝,我却觉得那不过是一摞猪油纸,蒙住了你们的真心!”
觉慈听罢默然不语。
“说来说去,这到底是不是真经?”
“你别管我们参不参悟的出来,得到真经才是真。”
“我就说这严老头不让人省心,果然出幺蛾子了。”
“怎么?那严老头竟敢哄骗我们?”
“严老,”端木祯不客气道,“真不真心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真经我是志在必得!”
严载德被这句话气得发颤,愤然道:“糊涂,糊涂!”
觉慈见势便道:“学安先生此语不假,倘或我等为一本经书伤了和气,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了去?”
玄青却道:“大师此话差矣。想我等武林人士出则可征战于沙场保家卫国,入则为师父兄长分忧解难,倘或师门中有人惨遭杀戮,而我等却不管不顾,岂非妄称英雄好汉了?”
云无凭朗声笑骂道,“大和尚,老秃驴!我且问你,你究竟是凭着一张嘴成名的,还是凭借一身佛门武功立腕儿的?”
觉慈听罢不恼不怒,惭言道:“云老施主教训的是,说来惭愧,”说着又向玄青道,“老衲年少时初闯江湖,确是凭借一手凌厉的大金刚掌法挫败贵派玉玄子道长。只可惜老衲当时年少无知,浑然不明进退之道,一心要挫天下群豪。”他叹了口气道,“到头来却是为自家师门惹下无穷烦恼……”
冯老劝解道:“大师不必介怀,我师尊他老人家当年自负之极,不将天下英豪放在眼内,如此骄兵才会败于大师之手。只不过他老人家受挫之后,发下狠心,打一人便夺一人的功法,战一宗门又……”冯老深深叹气道,“又偷人家的武功秘谱,为此也不知惹怒的多少武林门派……”
玄青冷笑道:“贵师可真是个大枭雄!”
云无凭抢道:“提那老怪物作甚?他害得我们还不够惨么?”岳巍然闻言一怔,却听云无凭接着道:“那老怪物抢人秘籍却也没错,天下之间武林之内,谁不是以武功论英雄的?那被抢的人自己没学好功夫,却不让抢他功法的人去仔细研学,难道要等着自家武功失传才叫好么?”他倏地怅然道,“这个老不死的偏生是个多疑的性子!他害怕仇家之中有人起歹心害他,凭空编造个经书骗他修炼,所以每每得到内功心法都叫我们当弟子的去修习试验。试问众位,那内功心法可是能杂糅各家东一句西一句的拼起来练的?”
岳巍然听云无凭所言条理清晰,不由一怔。
“你这老疯子竟说屁话!”端木祯喝骂道,“夺人武功秘籍倒说成是为了延续功法传承,当真是无耻之极!”
“谁他娘放屁?”云无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形肥胖的小矮子,不由笑道:“我倒是谁在这乱放狗屁,原来是莲花宗的杂毛刺儿头。”
却听端木祯叫道:“我放你奶奶个屁!”他上前一步,抽剑在手,“姓云的,你那贼师父偷了我莲花宗的莲花剑谱和清涟心法。如今你师父死了,但父债子偿,这笔账该落到你这老小子头上了。”他说罢便要动手,却见冯老跨出一步,挡在云无凭身前,道:“老朽不才,今日愿代师承过,诸位要打要杀悉听尊便!”那人见他说得掷地有声,毫不含糊,当下便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