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对面影壁墙下站着一众人。为首是个垂耳长眉,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岳巍然想来,这人必是觉慈了,却听叶博之悄声自语道:“都来了啊,要死了。”
在老和尚身后左侧跟着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黑脸道人,右侧则是一个身背长剑,矮胖敦实的蒙面粗眉汉子。岳巍然心下纳罕,只见老和尚合掌向冯老说道:“冯施主,老衲不请自来,多有得罪!”他说着又向云无凭看了看,叹道,“老衲终是来迟一步!”
云无凭白了他一眼,却道:“老和尚一来准没好事!”
不知为何,岳巍然初见觉慈便觉得他有意无意的向自己笑了笑,心下好生纳闷,暗道:“难道他认识我?”
岳巍然正自想着但见觉慈又向身后那黑脸道人欠身道:“惊扰了玄青道长,”转而向另一人道,“和端木先生,老衲好生过意不去。”
岳巍然心道:“原来这矮胖子就是总派门下弟子前来学馆搅扰的端木祯!”
玄青稽首道:“贫道有礼了。”冯老还礼道:“道长来此已近三年,你我虽毗邻而居,老朽却因俗事纷扰,以致未曾登门拜会,还望道长能恕老朽礼数不周。”玄青却道:“岂敢岂敢,这是贫道的疏忽。”
原来这玄青早已来此,三年来更是数次向慕王爷递拜帖以谈真经之事。但慕王爷念及兹事体大,每次召见玄青都顾左右而言他,却将经书之事委婉推却了。期间玄青也曾借故给冯老递过贴子,想着顺便一探岳巍然知情与否,然则这帖子在慕王爷手中转了一圈,便又递回玄青。那送帖子的人既得了慕王爷首肯,只向玄青说些“冯老俗事繁忙,无暇顾及”之类的言语。玄青念及慕王爷乃当朝帝胄,平素又无什么劣迹,想想便也只能作罢。是以冯玄二人虽住得近,却从未相见。
端木祯向冯老拱手道:“老冯,咱们可又见面了!”岳巍然听了便低头向他看去,只见这人五短身材,高不足四尺,斜背长剑,剑比身长,不由心中暗笑,却听冯老略一拱手道:“端木兄弟翻墙的本事可令冯某钦佩的紧呐!”端木祯道:“冯兄的‘龟息功’也让兄弟心服口服!”冯老冷冷瞧了他一眼,便即转头向觉慈问道:“大师不远万里而来,冯某多有怠慢,还望大师入内一叙。”
原来那端木祯亦曾随玄青拜谒慕王爷,却遭慕王爷冷言相向,自此他便怀恨在心。回来后不但亲命弟子们每隔几日,趁夜进学馆寻经,更是撒出风去遍邀武林豪杰同来王府寻衅,而他自己也数次进馆与冯老交手。
端木祯上前一步道:“且慢!”他环视四周,朗声道,“大师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必与武林安危相关,”他转向冯老,又道,“冯世兄却要将大师让进馆内叙话,岂不是有意要隐瞒我等?”
当下便有那好事之徒随声应和:“端木兄说得不错!”“大师有什么话只管当面讲来,何必背着人说?”“可不能让大师进入!”
冯老见众人拦阻,不由暗叹口气。
觉慈看了端木祯一眼,便向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老衲便在这里讲来也没什么打紧。”他转向冯老言道,“老衲来此,一为劝云施主罢手;二来还有一事相烦。”
冯老闻言眉头微动,道:“还望大师释疑。”
觉慈转而向玄青道:“此事老衲只略知一二,内中详情还是请太极宗的玄青道长自己来说吧。”
玄青听了叹口气道:“这件事原本是本门秘闻,若非今日大师到此,贫道万不会对人说起。”玄青说着向岳巍然看了一眼,才道,“三年前,我师叔祖玉玄子云游到苍梧县,在一书贩处偶见《上元真经》。”人群中有人闻听此言不由低低“嘁”了一声,却听玄青继续说道,“师叔祖初见之下,只当其是仿制赝本,他老人家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