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马腹一侧,提刀斜砍对方马足之技。此时公冶正使出,刀刃自上而下正迎向郑士瑰的小腹。郑士瑰又一按抓柄,那精钢爪化指为掌在长刀侧面上用力一拍,借力向岳巍然飞去。公冶正见此大惊,叫道:“当心!”却见内中一个壮汉自旁而来,提刀劈向郑士瑰当头去,不觉舒了口气。
便在此时,公冶正但听耳后一声轻响,忙向右斜跨两步,再一转身,正瞧见石磬章挺剑刺来。公冶正就地一翻,平刀削他双足。石磬章足尖轻踏,剑刃横扫便是一招“水何澹澹”。公冶正赶忙再翻,手中长刀狂舞,又是一招“势破楼兰”。石磬章横眉微怒,翻剑上下纵挥,一招“洪波涌起”直罩公冶正周身要害。公冶正小腿直立,身子打横,一招铁板桥,将将躲开。石磬章唰唰唰连出几剑,剑光闪烁,宛若星辰,又是一招“星汉灿烂”。这二人顷刻间便交了七八招。公冶正心系岳巍然等人安危,是以出手之际全是杀招,未曾想这石磬章以杀止杀,竟将他逼得一再躲闪,心中叫苦不迭。
院中几人正自酣斗,忽听岳巍然房中一声高喊:“都住手!”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自西北方向传来。
公冶正闻声一惊,忙退后几步,但觉这高呼佛号之人气息悠长,声如洪钟,似远在十余里外,心下暗道:“此人是谁?”
石磬章见他退却,也不追赶,掉转长剑,看向明悔。明悔立在院门上,正向西北望去。
郑士瑰正待将那壮汉撂倒,忽听这声佛号,心下大惊,当即转身,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叶博之闻言高叫道:“我的娘啊!他,他,他怎么来了!”
那五个小和尚见众人停手的停手,跑的跑,当下互望一眼,便纷纷后退,扯了阵法。内中四个羽林卫却仍自呼呼哈哈的在那里狂挥乱斫不止。
岳巍然回头却见冯老长身而立,站在叶博之身边,便顾不得理会那声远远传来的佛号和院中众人,跑向冯老,喜道:“冯老,你醒了?”说着便伸手握住冯老的左臂,又道,“你好些了么?”
冯老点点头,宽慰他道:“没什么大碍了。”
“云施主,且慢动手!”方才高呼佛号的人似又近了二三里。
叶博之闻声连忙跑到冯老身边,低声叫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公冶正闻言又是一惊,忖道:“这人好快的脚力,只一句话的功夫便赶了这般长的路来。听他所言,似是来劝云无凭罢手的。”
“奶奶个熊的,”云无凭翻眼骂道,“这老东西来做什么!”
公冶正听了不觉忧心忡忡,暗道:“就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了。”他略一沉吟便即收刀抢到冯老近前。冯老见他来了,便悄声道:“你速去报与王爷,就说觉慈大师来了。”
公冶正闻言一怔,当下不及多想,便即领命而去。
原来这公冶正本是皇家侍卫,对武林中人只闻其名,却不曾得见真颜,更别说闻声识人了。
众人见他离去,也不阻拦。冯老向八名羽林卫道:“大开学馆正门,”说着又向在场众人道,“请诸位随老朽同迎贵客。”
石磬章答道:“既是觉慈大师来了,自当远迎。”
明悔略作沉吟,便也点头应下。
先前角门上蹲坐那人也跳下墙来,叼着狗尾巴草,拧眉沉思。
冯老紧抓岳巍然手臂,当先向外行去。待等他们出了小院,明悔才领着石磬章等人紧随其后。叶博之随在冯老身侧,偷眼看了看,悄声对岳巍然道:“完了,被包饺子了。”
众人出了小院转而向西,顺着花园边的游廊,穿过偏殿,来在一座丈许宽的黑漆雕梁大门前。此刻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