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老面上,没太为难他。现在仍将他关在问水房里。”
岳巍然听了便道:“我去看看他。”
公冶正说道:“你小心些,这老头虽失了功夫,却仍是把好手,可别疏忽之下又给他伤了。”
岳巍然笑道:“知道啦,公冶叔叔,你就放心好了!”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公冶正听了不免摇头叹气,却也拿岳巍然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他抬眼只见屋外愁云渐起,便转身将叶博之抱上床,给他盖了被子,这才出屋唤来小厮,命他将早饭端到屋里来。
待等饭食上桌时,公冶正忽听院中一声大喊:“小子,这次可没人能护得了你了!”他急忙转身出房,却见院墙上一溜儿站着八个蒙面人,院中枣树下岳云二人正自蹲着抬眼看向来人。公冶正忙上前两步,护在岳巍然身前。此时西首一排厢房内奔出八名带刀羽林卫来,公冶正向他们点点头,又自怀中取出一只短哨正待弹指打向空中,便对面嗤得一声轻响。公冶正指间一麻,短哨弹落在两丈开外的地上。
公冶正抬头环视墙上众人,又见东北角门墙上坐着一人,正自手中暗扣铁丸。公冶正不由冷笑道:“几位好大的手笔,现今群起而攻,莫非真当王府怕了你们不成?”
岳巍然向循声望去,却见那弹铁丸的人束发无冠,蜷腿坐于墙端,一条胳膊搭在膝上,另一只脚晃晃悠悠垂在半空,半蒙着的脸上露出嘴来,口中叼着根狗尾巴草,抬眼望向天边,仿若事不关己。
岳巍然心下纳罕:“这人凭得一手弹指功夫,十分了得。”他正自想着,忽听正门墙上一人说道:“我等前来乃为真经,还望公冶兄弟见谅则个。”
岳巍然忙转头瞧去,只见说话之人身穿短打水靠,腰间挂着一柄长剑。
墙上一众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和尚人应声道:“却是如此,只需交出真经,我等出家人慈悲为怀,定不会为难你们。”
“就凭你们几个蹩脚猫,也妄想染指真经,”云无凭长身而起嘿嘿笑道,“真是癞蛤蟆想吃烧鹅肉,做梦!”
公冶正闻言一怔,他万没料到这老儿只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站向自己这边,暗道:“只是不知巍然究竟使了什么法儿,才让这老儿转性的?”他想着便朝岳巍然看了一眼,忽听那穿水靠的人朗声说道:“阁下是谁?”
云无凭眸子一翻道:“老夫的名号,也是你能问的?”
西墙上一个蒙脸小和尚低声问道:“师兄,这老施主怎么长得向我们庙里的护法金刚?”
西墙另一个蒙面小和尚冷笑道:“他算什么护法金刚?”
东首墙上一个持精钢爪的瘦高汉子接话道:“分明是个夜叉!”说完便自行大笑起来。
云无凭给他说到痛处,高骂道:“你才是夜叉!你娘是母夜叉!”
岳巍然扶墙而起,听云无凭骂来不觉暗爽,正待出言帮衬,转念一想,便心中惊呼道:“哎哟!不好!我方才跟他拜成了隔辈的兄弟,这会儿若是答话,自己岂不是也成夜叉了?”不由狠狠白了那瘦高汉子一眼,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瘦高汉子闻言大怒,便要回话,却听墙上不知谁奶声奶气说了一句:“人家夸你娘美嘞!”
众人听了均哈哈大笑。
那瘦高汉子听罢更怒,转首环视墙上众人,喝问道:“是谁多嘴!”但见众人面面相觑,俱不做声。
云无凭却摸着头上几根毛发,愣头愣脑的问道:“你娘美么?”
瘦高汉子听了怒不可遏,转而喝骂道:“我美你奶奶个屁!”
岳巍然只觉这云无踪实在是可爱,不由抢话道:“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