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巍然心中记挂冯老伤势,哪里能由得这二人疯闹下去,转向叶博之骂道:“混闹什么,还不快将冯老搬进屋去。”
却见叶博之捂着下裆,蹲在地上,应道:“等,等下。”说着便往岳巍然这边挪来。
云无凭正欲起身,忽而转头向小院东南角的小门望去,只见推门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带刀护卫,便听云无凭和这人一起喝道:“谁?”
叶博之见了这人,高声叫道:“公冶叔叔快来。”
这人正是公冶正,他见庭院门前挣扎站起一个套着岳巍然外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枯瘦老头,不由一怔。
岳巍然却道:“冯老给这老王八打伤了。”
公冶正闻言一惊,忙奔上前来。云无凭见这人来了,抬手便即挥掌,直取公冶正小臂。
公冶正使出擒拿手,翻掌取他腕上三寸,只轻轻一下便将他扣住,更是一怔,却听岳巍然道:“公冶叔叔,这人武功废了,你只须点了他的穴道便可。”
叶博之紧夹双腿偻身道:“尤其是哑穴!”
公冶正当下不及细问,抬手便点了云无凭的各处穴道,又给岳巍然解了穴,而后才查看冯老伤势。
叶博之缓过疼痛,挺直身子,向云无凭踹了两脚道:“死王八!让你害我!”
岳巍然向公冶正道:“冯老伤势怎么样?”
公冶正摇头不语。岳巍然心下黯然,不觉双目通红,流下泪来。公冶正一面宽慰岳巍然,一面给他查看伤势,见他虽受内伤,好在并不如何严重,不由略放宽心。
当下公叶二人各负一位伤患,将冯老和岳巍然背入岳巍然房内,又把云无凭口中塞了麻核桃,连捆带绑得推进冯老屋中,这才去请了华太医为二人诊病、煎药。慕王爷和严载德也闻讯赶来探望,得知二人所遇,便重提送别之语。岳巍然仍旧坚持,誓不离去。
慕王爷顾及岳巍然有伤在身,想想只得作罢,便命公冶正贴身陪护在侧,以防突变。随后二老便与三人作别,回府去了。
公冶正见冯岳二人均已受伤,便将他们共同搬入岳巍然房内,以便照顾。
如此直忙到月上东山,岳巍然吃过晚饭仍不见冯老醒来,不免更为忧心。公冶正在旁见了,只好劝慰他道:“别急,我这就给冯老运功疗伤。”
叶博之在旁帮忙将冯老盘膝扶稳,公冶正盘坐于其后,调息运劲,为之疗伤。
岳叶二人便在对面床上瞧着。期间华太医亲自送来汤药,让岳巍然服下。岳巍然服药之后,但觉身困体乏,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原来华太医见岳巍然伤及筋骨,怕他夜间疼痛难忍,便在药中加了西域进贡来的曼陀罗花等带有麻痹作用的草药,如此岳巍然才能这么快睡去。
待等岳巍然悠悠转醒,已是次日清晨了。他侧眼一瞧,只见叶博之和公冶正两人伏在厅中桌上,睡得正香。岳巍然便撩开被子,穿衣下地。
公冶正闻声而醒,见他已经扶床站起,忙悄声说道:“你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
岳巍然因见叶博之仍在熟睡,便也不好大声说话,只小声答道:“已经不疼了,想下地走走。”
公冶正听了忙给他号脉,只觉他脉象不沉不浮,舒缓有力,心下略宽,便说道:“走走也好,但需量力而行,千万别累着。”
岳巍然点头应下,转念一想,又道:“云老头怎么样了?”
公冶正却道:“你惦记他做什么?”
岳巍然向他解释道:“一来冯老似乎很是挂念他这个师弟,二来这老头儿还挺有意思。”
公冶正沉吟片刻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