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时不时看向大门,几次想要过来,最终都忍住了。岳巍然瞧着他可乐,便道:“你要也来洗洗?”
“不不不,”叶博之摆手道,“我怕死。”
“找到了没?”
叶博之点头,自怀中取出个一尺见方的金丝口袋并一只油布包,交与岳巍然道:“再有这个油布包便不惧水了。”
“多谢,”岳巍然接过喜道,“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书本,放入囊中,再套上油布包,正待收起,忽听身后一阵沙沙声响。岳巍然急忙转身,只见一个腌臜大破口袋上,挂了个面貌狰狞的脑袋,咧嘴呲牙朝自己飞来。岳巍然见此心中大惊,不及多想,伸手在叶博之身上一推,叫道,“走,”便借力向旁一滚,直滚出七八步远方才止住。
“哎哟!”叶博之大叫道,“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岳巍然顾不得看他,起身便向房门跑去,边跑边叫:“快走!”却听身后一声大喝:“哪里走!”
他只觉一股凌厉掌风狠狠向自己后心拍来,不等他多做反应,便觉背上如遭锤击,飞也似的向着门内摔去,嘭得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手中书袋衣服也给掌风扫中,向着回廊深处飞去。
岳巍然当下就感到浑身骨疼,两眼发昏。他强自挣扎了一番,才颤颤巍巍得站起来,又觉得喉中一甜,噗得一口鲜血吐将出来。
“巍然!”叶博之高声叫道。
岳巍然兀自摇摇摆摆站立不稳,只觉眼前一花,那道身影便向书袋飞扑过去,口中兀自哈哈大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岳巍然闻言大惊,不及多想,忙叫道:“别抢我的……”
没等他说完,只听内中嗷得一声怪叫,那身影便又快速掠出屋去,远远落在林边空地上,恨恨瞪着岳巍然道:“小兔崽子,你敢害我!”
岳巍然闻言一怔,抬眼望去,只见先前那破布口袋原来是个人!再一细看,这人不过五十多岁年纪,尖脸嘬腮,顶上白发稀疏,黏腻打绺,形似古尸,五短身材外偏偏套了件又肥又大的腌臜袍子,上面满是破洞,不由暗道:“这人生得形同鬼魅,穿着打扮又像刚从坟里刨出的尸体一般,”念及此处,便觉浑身发寒,转念一想,“青天白日,哪会有邪祟敢出来?这东西应该是人不是鬼。”想及此节,心下才略略舒了口气,忽然又感到胸中后背火辣辣的生疼,难受之极。不得已,他只好侧身依在墙上,远远望着这人,却见他抓耳挠腮,欲前又退,不由忖道:“他莫不是怕水银的毒气?”念及此处,便向着这人回嘴笑道:“老……咳咳……老……老不死的……你……你进……进来啊。”
那人闻言怒道:“你他娘找死!”说罢左掌当胸似慢实快的拍出一掌,身子却倏地向后一退,脖颈一伸,微微错步。未等这招使老,左掌又一记拍出,身子又向后一撤,脖颈又是一伸。
岳巍然只觉这掌法好生眼熟,当下定睛观瞧,却见那人双掌交错划了个小圈,右掌自下而上,左掌自上而下向前连拍两记,却自蹬蹬退了两步,脖颈伸了两伸。岳巍然见此大惊道:“长江三叠浪!”,心中却道,“江问水!”
他喊叫着,赶忙扑向一边,却听那人哈哈大笑道,“兔崽子倒是有几分眼力价,老头子我这招滋味怎么样?”
叶博之闻此大惊道:“什么?!”
岳巍然一扑之下,只摔得五脏翻涌,忽听身后喀啦啦一声大响,回头但见屋内那堵白墙上被掌力震得满是裂痕,粉白墙皮四下散落。他挣扎着爬起身来,却见书袋正在身旁,忙自将之捡起揣入怀中,扶墙回去。他仗着那老头不敢进来,颤声笑道:“厉害,厉害得紧,”向他竖了个大拇哥,“不过,我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