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克制。
它在远处注视着男孩，忍不住说了一句：“幼稚！”
男孩讪讪地笑了，很不好意思。
它已经尝过残渣，那不是它需要的东西。而它也不希望让自己和男孩的关系有更进一步的发展，那对谁都没好处。
它最后看了一眼男孩，飞身出水，秀了个标准的拜拜姿势，便转身离开。
“等等！”男孩叫喊着。
突然，它停了下来，吃惊地回眼看着身上剥落的鳞片。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它不断数着，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片……没错，确实是五片鱼鳞。但它不敢相信，只能反复数着……
这五片鱼鳞不是遇险脱落的——那些之前的伤痛已经好了，鳞片也再次长出——是自然脱落。它仔细察看了一下，裸露的皮肤光滑鲜嫩。它微微讶异，不知所措。
它转念一想，这肯定定和吃过的东西有关。它细细回味，来自原始的饥饿感驱使它，让它回去。这感觉很淡很淡，淡到它之前竟没察觉出来。
“就是它！”它高兴地叫起来，窜出水面高声叫喊，似乎在向天地宣告：我找到了！
它不顾一切朝着岸边游去，男孩站在那里，被它的胡言乱语惊吓到了，但当他见到它去而复返时，又变得高兴起来。
“太好了！你回来了！”他欢呼雀跃，跑跳个不停。
昔日瘦小的鲤鱼业已长大，健壮而成熟的躯体推开层层水波。它飞快地游到岸边，疯了一般吞下一块块泡得绵软发胀的馒头屑，又不断吐出来，“不是这个，”它细细品尝，“也不是这个。”但好像又是每一个，那种淡到它不敢相信的味道弥漫在每一块碎屑中。它吞下它们——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又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将不需要的“废物”吐出。
“快吃吧，多吃点。”男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着鲤鱼吞下又吐出，“不好吃么？”他自责的问道。
“是水！”对，就是水啊，不是这该死的渣滓！它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惊喜和激动，飞快吞吐着河水。
“水？”男孩有些迷茫，难道鱼口会渴么？
“太少了！”它游了一圈，将所有能被称为“食物”的水吞下，吸收养分，再将它们从鳃部排出。
男孩好奇的看着它，用手搅了搅河水，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没什么特别的，”一定是这条鱼疯了，要么就是我疯了，鱼怎么会口渴？可鱼会说话么？男孩摇了摇头，“肯定是我疯了。”
它在水中看到男孩的手，立刻飞奔而去，但那味道却始终萦绕在心里，就在男孩搅浑河水的时候，它隐约感觉到了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是他！”这个该死的小孩儿究竟在水里放了什么，让我如此疯狂和痴迷？“这种感觉，”难道就是疯狂和痴迷么？“真难受！”
“你怎么了？”男孩费解的看着它返而复去的背影，更加悲伤了。
“是你，你的手。”它探出头来，看向男孩。
“我的手？”它们怎么了？男孩盯着自己的双手，仔细查看，枯黄细长的手指上有粗糙干裂的细纹，“它们什么也没有。”男孩肯定的答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搅动了河水，一定是阴谋，它相当确信自己的判断，“我都看见了。”你骗不了我。
“不信你看，”男孩伸出双手，让鲤鱼仔细查看，“什么也没有吧？”他又翻过去让它看背面，“这里也没有。”
“我不相信你，”鲤鱼看不清它手掌上的细节，但它固执的认为，“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没错，那里一定有它不知道的东西存在，诱惑它，勾引它，好让它在无法忍耐的时候，一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