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直立青山明于心,苦踏千山怀怨结’其中含义,这‘一为’便是所治之人必须先吃下老夫的‘绝命噬魂丹’,待为老夫做一件事后,老夫自当给出解药化之。”
小清暗自琢磨着,这救命恩人,便是没有毒药,也定当万死不辞以谢恩情,别说一件,只要在情在理,百件也可答应,但这“一答”该做何解。
阿月嚷道:“你这老头妄做医者,你给别人吃了毒药,要是你先死了,不是要让别人陪葬与你!”
蕲水先生乐道:“嘿,小姑娘,你可以不让老夫治啊,反正我自是长命于这个小兄弟,怕他是熬不了多久咯。”
听得几人几番对话后,岳骄龙瘫坐在椅子上小声“呵”了一声,虽然身子受伤,但脑子还算灵光,对于蕲水先生所问他淡淡一笑,费劲的说道:“先生所言是……是‘情恨’……二字……不知对否。”
虽然岳骄龙无力说的小声,但几人都听得清晰,一同将目光看向岳骄龙,特别是蕲水先生尤为紧张,急忙问道:“小兄弟,如何得出‘情恨’二字?快说快说。”
岳骄龙继续说道:“这……‘直立青山……明于心’,竖心……在左,青在右便是一个‘情’字……‘苦踏千山怀怨结’……瑜伽有云‘内怀怨结,故名恨’,所以是个……‘恨’字,不知解释是否正确。”
蕲水先生听后唧咕自语着:“竖心在左,青在右,内怀怨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哈哈哈!”然后独自在厅里一阵手舞足蹈,脸上显出孩童般的欢喜神色,一副大感愉悦状。
小清见岳骄龙答出了蕲水先生所问,急忙拦下胡乱摆动中的蕲水先生,说道:“既然我们已答出先生所问,至于你说的‘一为’,我们定当遵从,还请先生赶快施以救治,不然岳郎……”小清本想说岳骄龙快不行了,但为了避讳,她没有将不吉利的言词说出口。
蕲水被小清一拦下,瞬间脸色又变了,来到岳骄龙身前,摇拽着岳骄龙问道:“小兄弟,那你说这‘情恨’是什么意思呢?你这么聪慧,一定知道。”
阿月见蕲水先生还不可肯施救,再次出言嘲讽道:“你这老头好不讲理,你所问的我们已经答了,又已答应帮你做事,你还不医治,怕是我家公子爷就算知道你心中疑问,也没力告诉你了!”
蕲水先生一听阿月所言,再仔细看了看岳骄龙。眼见岳骄龙一脸苍白说话都煞是费劲,随时可能昏去,继续追问恐他也再无力回答,突觉阿月说的有些道理,便示意小清将岳骄龙扶进后院的厢房内,以便医治。
来到厢房后,小清、阿月二人将岳骄龙平躺至床上,然后甚是紧张的寸步不离,蕲水先生笑道:“两位姑娘勿须过于紧张,这位小兄弟死不了,死不了,有我医王出手,定让他胜过从前。”
说完便坐上床边掀开岳骄龙衣袖,准备为岳骄龙把脉,刚掀开衣袖,一见岳骄龙手上的佛珠印,心中一震,面露惊色,乘小清、阿月二人不注意,立即收起惊色之情,继续把脉着,一边诊脉一边口里念道:“胡闹,简直胡闹,不会医治就不要擅自乱医嘛。”
小清在旁一听,心急道:“先生有何不妥?岳郎伤势如何?”
清、月二人见蕲水先生收回诊脉的手,将一颗丹药放进岳骄龙口中,想必此丹药便是蕲水先生所说的“绝命噬魂丹”,担忧之色立即挂于脸上,但既已答应,也只得忍着继续问道:“先生,到底如何?”
蕲水先生回道:“这位小兄弟本是阳气过盛,自己不会控制,再加外伤所至,令体内气息更加凌乱,只要稍作调理便无大碍,但体内有股阴虚之气四处抗扰,所以使得小兄弟难受至极,得先将这阴虚之气放出体外,放得治也。我要为他宽衣顺气,请两位暂且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