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即将发生了呢!(注2)…这一句潜台词,蒋玉成窝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何况自己那么一堆YY,也并不是容易解释的事情。
“嘛,现在看来,可能确实如此吧——”余宝晨苦笑道,“当时从初中刚出来没多久的我,说不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自信的一个人呢…”
“当时啊,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都能摆平——不就是个稀烂的班嘛,好打理得很嘛!自己是一门心思,想要给大家办事,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成了同时和雪里蕻与庸众一齐开战的节奏…”
蒋玉成突然发现,虽然和余宝晨在一起码字这么久了,他却是第一次探究她的过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以为天生神将就是天生如此,从没考虑过她究竟怎样变成如今的她。余宝晨的思想总是天威难测,于是他就下意识地放弃了探究的努力;余宝晨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他就自然而然地不想再去了解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对蒋玉成来说,白头山天生神将似乎是从天地乖离之时便矗立在那里的,就像真正的白头山一样,because-she-is-there。
然而到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余宝晨会用哪种淡定的语气自称天才。这不是她的骄傲,相反,却是挫折之后的痛定思痛。原来自己不是万能的,原来自己并没有什么力量——没错,自己“只不过”是个“天才”而已。
说到这里,余宝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没人来和我一起呢?…我明明是对的啊。”
她到底是在说什么事呢?是那次开学的扫除吗?还是说她和徐老蔫作斗争的事迹呢?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她那改天换地的革命热情维持了多久?她发觉自己孤身一人是在什么时候?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彷徨,愤恨?她又产生了怎样痛苦的思考?最后是在什么时候自暴自弃地变成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
想来想去,蒋玉成觉得,对于余宝晨的疑问,果然还是这样的回答,最为贴切:
“…因为人和人的魂灵,是不相通的吧?”
听到蒋玉成的回答,余宝晨终于露出笑容了——不是那种阴谋即将得逞的笑容,也不是天生神将霸气侧漏中二爆表的笑容,而是非常酸楚,却又含着欣慰,孤独之中却又得到慰藉的笑容。心中的伤口被不幸言中,与撕裂的痛同时到来的却是被理解的释怀。
她说:
“是啊…你说的没错。”
余宝晨的话音刚落,空荡的走廊里面突然想起下课铃的音乐声——蒋玉成看到她的嘴唇嗫嚅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铃声太吵闹,一时间淹没了其他所有。等到铃声停下来的时候,天生神将已经恢复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是时候了——我们去高一九班。”
跟随着余宝晨疾步前行的蒋玉成,脑袋里面过多的思绪一下子就像洪水一样退去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重新想起来。他看到,天生神将的两条腿大步流星,上半身却纹丝不动——就如同白头山那般巍峨地矗立着,亘古未变…
下午三点十分,是实验中学下课的时候——在下午的课程表上一共有四节课,三点十分则是第二节课下课的时间点。而第三节课开始上课的时间,则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也就是说,第三节课上课之前,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通称“大课间”。
因为时间很长,所以学生们这个时候可以较为充分地放松一下——而同样因为没有放学,他们并不能彻底离开教室。也就是说,对于蒋玉成和余宝晨来说,这是一个趁此机会进行调查的好时机…
来到了高一(9)班教室的门口,蒋玉成像是怪蜀黍一样,装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