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是可以的——而且这后门的门槛其实并不是很高。别说是余宝晨家这种“豪门”了,就算是普通的中产之家,想要把自家孩子从平行班里捞出来送进重点班,只要咬咬牙出个几万块钱也完全能做得到,而这些被硬塞进重点班的学生,在学霸们的带动下最后往往也都能有个不错的结果:蒋玉成班里有六十五个人,真正按照成绩考进来的只有包括蒋玉成在内的前四十个人——而最后高考的时候,全班除了最后十名之外,其他所有人分数都考过了重本线。
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待在平行班里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家里彻底决定放弃治疗的人,另一种是家里拿不出钱来,而本人又不够努力或者太过于倒霉,高一两次考试全都考砸的人。那么,余宝晨应该算哪一种呢?这就是蒋玉成的问题所在——从蒋玉成对余宝晨的了解来看,她很明显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
“你当年考分班试的时候,成绩大概是?…”
“一千三百二十名理科生里面的七百七十二名,我到死都不会忘了这个数字。”余宝晨的声音里面是深深的遗憾,“正好是A班的第一名。”
“你看…”听到这里,蒋玉成可是真的为她感到惋惜了——只要她的分数再高一分,恐怕她的高中时代,也将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吧?而且归根结底,分班考试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分定生死”的中考高考,对于有门路的人来说甚至完全就是走个过场——无非就是多花一点钱的问题了。没错,就是“一点”——对于余宝晨的家庭来说,几万块钱真的只能算“一点”,黄阿姨现在用的那个手提包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你本来成绩也不差,稍微使点钱,不就过去了吗?——对了,我记得你高考的时候…”
“五百二十三分,当年的理科重本线是五百二十四分。”余宝晨的声音流畅清晰得可怕,“我本来应该在L顺的海军舰艇学院,成为新中国第一批上航母的女军官,这时候也许在浦海级航母上实习,也许在亚丁湾护航,也许在去年的时候和舰艇学院方阵一起从金水桥前走过!!…”
“所以说啊,你当初就不该学理,也不该进入徐老蔫的班。”蒋玉成指出,“家里有条件为什么不用啊?明明喜欢看历史类的东西,就去学历史不好吗?…”
“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伴着自嘲的声音,余宝晨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诶?!?!”
“确实呢,以我爸的能力,分班什么的确实算不上什么难事——当时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开始做这些事情了。”余宝晨解释道,“不过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时是我跟我爸要求不弄的。”
“纳尼?!你要求不弄的?”
蒋玉成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余宝晨的思路——一般的高中生终归还是希望自己在一个好一点的班级的,有这种“作弊”的机会,明明应该高兴都来不及才对吧!可是余宝晨她,为什么…
“应该说当时的我是很自信呢还是很天真呢…”余宝晨叹了口气——虽然蒋玉成也知道,“放养”的教育方针跟“包办”的教育方针各有利弊,不能一概而论谁对谁错,但是这个时候,蒋玉成还是觉得,余叔叔任由自己女儿这么乱来,是不是也有些不太恰当呢?
“额…好吧…”
高中时代毕竟已经过去了——面对余宝晨给出的答案,蒋玉成也只能跟着一声叹息,“我觉得啊,就算真的学理科,要是你能来我们班的话,别的不说,起码高考成绩超重本线几十分还是能保证的——而且强哥他们也都是很好的人,可比徐老蔫什么的强多了…”
这样一来,我们两个提前三年认识的话,可能就真的会有很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