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于不义!?”
李达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是怒不可遏:“那当初就应该将你拴在马背上将你拖着一起去东南,让你瞧瞧那战场上的血流成河,你才能闭上你这张臭嘴,再也不敢血口喷人,过河拆桥才是!”
正当李达还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一边的李林制止了他。李达性子莽撞,在盛怒之下很有可能露了马脚,所以不能再让他失控下去,否则便真是稍不小心就要将大将军置于被动不利的境况了。
李林上前一步,抱拳道:“陆大人,你说我们大将军私吞物资,扣押战利品,有何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便说那海寇如何如何的富有,我们剿灭了他们那些战利品就该是落到了我们手里。只是海寇阴险狡猾,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些财宝,纵然是有那在兵败城破之际,他们也岂会便宜了我们?如果您一口咬定却是我们私吞了战利,那还请给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到底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私吞了哪些战利?”
他条理清晰一时间也说的陆仪哑口无言:“……更重要的是,那些东西现在又在哪里,总不至于我们在场的所有将领都让你带人将宅子搜上一遍才能证明自己清白吧。若是这些本就是无中生有,那大人你岂不是在挑拨皇上与我们军部关系?”
这一顶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即使是陆仪也一时哑言,难怪别人都说陈巘手下卧虎藏龙,这可不就是了么,随便一个亲信站出来也是如此的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果然,他还是小瞧了他。
的确,陈巘私自屯兵此事十拿九稳,他未有作假,但这战利品一事,他也只是大胆猜测,所以顺道提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本想着顺势提出来看看陈巘的反应,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若是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那便是罪加一等,若是没有那他也没什么损失罢了。
不想,陈巘还未表态,他手下的这些人就已经被点燃了。
其实,陆仪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刚才装腔作势的时候,陈巘手下的心腹亲信们就已经怒火于心了。
他们死忠于陈巘,自然是容不得人有半点诋毁诬陷的。纵然这些都是事实,可只要陈巘不承认,那就应该是秘密,所有拉扯这件事情的都该死!
在这一刻,陆仪不知道的是,他已然是退出不得了,他的这一举动早就将这满朝武将都得罪了个瓷实。若是他此举能一下子扳倒陈巘便也罢了,若是不能以后便是满身尘埃,再也翻不得身了
退一万步来讲,纵然陈巘真的被暗算成功,那他的势力仍在,皇帝总不敢杀了他的。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纵然这些罪名一一落实,甚至再多几个滔天的罪名也没关系,只是那皇帝也是不敢动他一根毫毛,顶多也就是卸了他的兵权也就是了。
自然,皇帝虽然私心也是希望陈巘一死百了,但若真让他动手那也是不敢的,且不说军部那边如何交代,那让百姓又该怎么想?
只怕到时候不仅寒了将士的心肠,还将导致天下动荡。
所以,他的目的也只是让陈巘卸了兵权,消除他对皇权的威胁罢了。若真如此,他也不介意好吃好喝的将他养着,许他高官厚禄的虚衔也就罢了。
此刻,皇帝见陆仪被抨击的节节溃败,当下就出手解救:“嗳,此事还未盖棺定论,两位将军莫急,还是让陆爱卿将话说完吧,届时你们再辩驳不迟。”
皇帝此言一出,果然李达李林都不再说话,陆仪如临大赦,瞧见皇帝眼中鼓励的目光当下就有了几分信心。
“陆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罢。”
陆仪低头行礼:“是。”
话落,他的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