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松开我!”
皇帝一手扭住她下巴,俯身吻去她腮旁鲛珠。贵妃别扭着又哭又推,倒更给皇帝机会将人拉在怀里。
一旁服侍的都吓了一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忙关门的关门,低头的低头!可谁也不敢阻止皇帝龙性。
外头关的住,东配殿的王常在却是知道的,因贵妃和皇帝冷战,皇帝连着几个月来永寿宫都是去瞧她,这回皇帝随性走来,未有太监事先通报,王常在知道后忙梳妆打扮,才换好衣裳,就见皇帝和贵妃已经亲昵上了。
王常在虽温柔贤淑,没说什么,可宫女凝霜就看不惯了,抱怨道:“怪不得贵妃娘娘之前能得万岁爷恩宠,勾引人勾引到常在屋子里来了,当着那么多人又搂又亲的,真是不要脸!”
“够了!”王如玉拔下插头的绒花一掌拍在桌上,训斥道:“贵妃娘娘才是永寿宫主位!再者她若倒了,那些满人妃子怕是有心将咱们生吞活剥了。贵妃重获恩宠对咱们也是好的。”
凝霜也知道这个理,想起当初皇贵妃刁难罚跪每每都是贵妃赶去解围,还有几次因此跟皇贵妃和皇太后冷了脸,只是尤有些不服气:“她护着常在,也是为了卖好给万岁爷罢了,万岁爷喜欢常在,谁还敢伤常在一个指头不成?”
皇上虽喜欢她,却更喜欢贵妃!王如玉想起每个深夜,皇帝都要去院子里看着正殿好大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起贵妃执掌六宫的气派,想起阖宫上下对贵妃的礼遇敬重,贵妃并非她可以撼动的。
眼下绝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她也没有跟贵妃别苗头的本钱,赶紧生下位小皇子傍身才最要紧!
而正殿暖阁里,皇帝还没把贵妃给哄好,皇帝反复说着“别哭了……不哭了……别哭了……”
皇帝看着旁边已经哭湿了的几条帕子,再瞧瞧贵妃,毫无住眼泪的架势,显然还有那么多眼泪储备着……
果真是水做的骨肉,想起此处,又想起床弟间的旖旎,委顿在他身下的时候,就像一汪温泉水一样。
皇帝本拿一条手帕为她擦眼泪,顺手牵羊把人抱了起来往寝室走去。
容悦几乎难以置信,只推开压下来的男人,抱怨道:“你怎么这样啊?我还伤心着呢!”
皇帝很是认真的说:“所以朕才想叫你欢喜欢喜。”
容悦瞧他那傻气的样子,忍不住破涕而笑,只说:“我才不欢喜!”
皇帝抱着她翻了个身,容悦便压在皇帝身上,忙撑起手臂,支起上半身来。
皇帝拉住她两只手,十指紧扣放在身旁,说道:“你可以压在朕身上,朕能撑得住你!”
他撑不撑得住容悦不知道,容悦只是觉得这样呆着透不过气来。
“皇上为何总是这样。”容悦垂下眼睫去,每回她伤心难过,皇帝不说安慰补偿道歉,上来就这样。
皇帝说:“朕喜欢你才这样对你。你不喜欢?”
容悦摇头:“不是不喜欢……”事实上,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皇帝是爱着她的。
皇帝抬手放下床帐,深深吻下去。
说不尽的被翻红浪,锦绣鸳鸯。
事后皇帝似乎不忙着起床,只是隔帘子吩咐春早晚膳时再叫起,又叮嘱李德全回乾清宫去盯着,有事再来回禀。
他见容悦坐起身来穿衣裳,只是拉她回怀里,说道:“让朕抱一会儿。”
容悦说:“传出去又有人说闲话。”
皇帝一哂笑:“你执掌后宫这么多年,这点本事都没有?”
“王常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