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见过?”
我头也不抬:“没有。”
“哎哟,这小娘子声音真他妈好听,这么清脆,小娘子几岁啊?咦,你的眉毛哪去了?”
掌柜怒道:“甄坤,你滚不滚,别捣乱了!”
“我真的觉得这小娘子面熟啊。”男人道,“你以为我调戏她啊。”他摸摸下巴,继续打量我,若有所思道:“不是这段时间见的,应该挺久了的。”
我心下一沉,想当然的忆起了鸿儒广场。
我放下墨笔,装作认真,实则随便的从一旁捡起一只,再挑了个砚台,不动声色朝柜台走去:“老板,就这些吧,多少钱。”
眼角余光瞅到那人还在盯着我,我回过头去,佯装大怒:“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盯着姑娘家的么,我挖了你的眼珠信不信!”
他双眉微沉,眼光变得深邃,肯定道:“我一定见过你。”
我懒得理他,他忽的叫道:“你别动,你的眉眼嘴巴,耳朵的距离是……”
我急急付了钱,转身离开书坊。
刚迈下门前石阶,他蓦然大叫:“我想起来了!”
我慌忙躲进一旁的巷弄,心跳如擂。
他追了出来,四下张望,神情震惊,一把拉住一个路人:“有没有看到从这里出来的女子?她去哪了!”
路人摇头,他又拉了几人,对面一个小贩指着我藏身的角落,使了个眼色。
我紧紧贴着砖墙,他缓步走来,咽了口唾沫:“……姑娘?”
我摸出袖子里的小竹筒悄然拧开。
“姑娘,”他出声道,“你,你在那没?”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深吸一口气,蓦然眉眼一凝,角落的一块石头猛的朝他击去,他惊了一跳。
我趁时跳出并将竹筒扔去,双手结印:“行非之切,启地之灵!落阵!”
他神色大震,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捡起地上的笔墨纸砚,知道他看得到我,我道:“这是切灵阵,我落得不深,一日后自行解开,你,你勿怕。”
我转身朝另一边跑走。
很快回到客栈,我在大堂托小二帮忙找一个大夫,回房关门的一瞬,我浑身发凉的靠在了门后。
小思正坐在床上玩木尺,忙放下:“阳儿姐姐。”
将东西放在桌上,我心神不安的在她身边坐下,她抬头道:“姐姐,怎么了?”
我抬手轻抚她的头发,笑了笑:“没事,好玩么?”
她小心点头,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静静掰着木尺的小机关。
大夫很快来了,换药时小思痛的张嘴大哭。
我抱着她,蒙住她的眼睛,不敢让她看到断裂处的血肉模糊。皮肉还未长好,因为沾了药汁,好些地方又黑又绿又紫。
等大夫将绷带系好,她已痛昏在我怀里,我买的布偶被她揪成了一团。
大夫神情严肃,收拾完药箱后对我道:“她的伤口要再烂下去,可能会伤及性命。”
“她前天伤口发炎,身子发了高烧,昨天才退的。”我道。
大夫皱眉,离开时有些犹豫,道:“姑娘,城北有个曾大夫,他学术比我要精,平日多给达官贵人看病,你若有钱,可以试着去找他……”
我看了小思一眼,道:“大概要多少钱呢。”
“这个不好说,你不妨自己去问问。”
“好,”我道,“多谢大夫。”
房门被轻轻合上,我将小思的被角摁好,她缓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