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万里的山脉前,它还是有些不上档次的。而最早最早的拂云宗主之所以将宗门建在此处,是因为鹤山之下有地火,且极为旺盛,宗门的金台殿,朱霞丹房,宗丹殿,阙光宫便建在吟渊之谷上。这些都是秘闻,但我和师父他们都是知道的。
就算如今萧睿他们不在拂云宗门了,我上山将这样一个孩子托孤也并无不可,拂云门人心慈,会收养她的。
目光从窗外灯盏转向小思,我点了下头:“好,我带她走。”
调养两日,第三日买了好些衣裳和干粮糖果,婇婇把我们送到了车马行,她依依不舍的将小思抱上马车,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应下,并道:“我安顿好小思后就给你写信,你也要好好照顾刘伯和刘姨。”
她含泪点头:“你也要照顾好你们啊。”
“放心吧。”
“阳儿,谢谢你。”
我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自己小心点,你肯定要被他们找事的。”
“嗯。”
车夫扯了下缰绳,小思趴在车窗上冲婇婇挥手,声音带着陈州特有的温软:“婇婇姐,我走了。”
“好好听阳儿姐姐的话,不要调皮啊!”
“嗯。”
陈州离沧州很近,下午我们便上了沧州的乾丰官道。
路上我时不时便要问一下小思要不要如厕,她静静摇头,看着我的时候,嘴角始终带笑。
小丫头乖巧坚强的惹人心疼,前天眼神里的绝望和死气那么强烈,今天便能对人微笑了。若不是怕被官府的人查到,我真不想现在就带重伤的她出来颠簸。
沧州很大,四个陈州加起来还不及沧州一半,虽然上了乾丰官道,但去往鹤山脚下的青林县还是有大段的路要走。我如今手头宽裕,打算在玲珑镇里呆上三天。
背着小思找到一家客栈,在楼下买了些玩偶和小物,再出门去找木匠打算做个轮椅。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想去买些纸笔,回来教小思习字。
书坊不小,掌柜带着两个少年在临摹字帖,我挑了些便宜的宣纸,选看笔砚时,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稀疏胡子的邋遢男人大咧咧闯进来:“老赵老赵!******。你卖给孙深乘的尺寸完全不对,你怎么能骗人呢!”他将手里的一沓宣纸往柜台上砰的一放,嚷道:“是不是看孙深乘钱多好骗啊,妈的。少了整整四寸,退钱退钱!”
掌柜拉开宣纸,好大一张,他拿软尺量了量:“是少了。”抬起头,“退个屁钱。我再给你裁一张吧。”
男人不耐烦的点头:“快点快点。”
掌柜转身去一旁忙活,那男人倚着柜台抖脚,随手把玩着柜台上的笔砚,漫不经心的四下张望。
我继续低头挑选墨笔,过了会儿,有所感的抬头,却见他正盯着我,撞上我的目光后,他跟那骆元安一样,将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扫了一遍。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着装,我的衣裳是穿得多了些,但中秋深凉,我身子瘦,多套几件也看不大出。
他哈哈一笑,声音粗犷:“你这小娘子,一个陌生男人盯着你看了这么久你才发现啊?”
我双眉微蹙,他又道:“还落落大方的让男人打量你,你不应该抄起那个砚台来砸我吗?你还是不是姑娘家啊!”
不待我说话,掌柜一把将宣纸扔给他:“快滚快滚!别给我找事!”回头对我笑道。“姑娘挑好了没,给你看看这几款,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对了,那个很便宜的……”
我看了那怪人一眼,继续挑选,他却走过来:“欸,小娘子,我越看你越面熟。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