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会有多少影响?”
她没有说话,背脊挺得僵直,良久。她极缓道:“这有什么可想的?因为我从来就没奢想过要他看上我,和我在一起啊。”她把玩着胸前垂发,“我也不会去争取和强求,我身上人命债太多,我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十八……”
她转头看着我:“初九,我这条命早该没了。但是我运气不错,又多了这三个月,这几日自由畅快,那些恩怨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看看,我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他,他也不会再冷语待我,你没觉得这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
我一愣,她又道:“所以我要更加肆无忌惮的去喜欢他,得不得的到那是后话,只要我喜欢他,看到他我自己觉得开心就行了。”
我抿唇,怅然垂下头,她问:“你怎么了?”
我摇头,没有说话。
她方才提到眷顾二字,我才发现,这三个月于我又何尝不是眷顾。
其实我和她的想法那么像,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没人说喜欢一个人非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真的不在一起,心里的难受和想念只有自己明白。
我扒拉着账本,想起那日在太乙极阵下的害怕和无助。
任清清说的话虽然讨厌,却不是没有道理,杨修夷确实因为我而去陷活岭的。
可是我能不去吗?不能,那牵系着我的血仇,我的命运。所以三个月后出了阵,我还是会离开的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杨修夷因为我而涉入险境了。
越想越难受,我趴在案上,烦躁的叫了一声。
宋十八过来把我拎到床上:“嚎什么嚎,睡了。”
她穿着中衣在软榻上躺下,我撑起身子:“你不睡床上?”
她白我一眼:“下面烧着火盆呢,我可不想被热死。”
“但是睡软榻多不舒服啊。”
她皱眉:“让你睡床还不好?”
我想了想,点头躺下:“也好,既然你一直想当我姐姐,让让我是应该的,不过你睡得腰酸背痛可别赖我。”
她抬起头,怒道:“喂,田初九,谦让是我的美德,你怎么就当成理所应当了,还要不要脸了!”
我裹成一团,嘿嘿一笑:“早没脸了,被我家尊师叔亲光了。”
“……真不要脸,我呸!”
“就不要脸,我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