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他呢,听兔子叫唤还别种黄豆了。咱们大家齐心合力抵抗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哎。庆哥我还忘了问你,你找的主人是干什么的?在这一带吗?我和哥哥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帮你找啊。你冷了吧?我们回去吧?哥哥手下的人很多,干什么的都有,不光是渔民和农民。大家一起找可能就很快地找到他。”
“你说的太对了,可是大家都很忙,在急着会盟的事,为了我个人的事劳烦大家合适吗?”
“瞧你!外外道道的!大家也不是专门找人,见了面顺便问一声‘你认识谁谁吗?他在哪里?不就完了?万一找到了呢?不是省得你到处打听了?”
“也对呀,那就烦劳……”
“又烦劳了!你可别小看我哥哥的本事,有那么一句话‘振臂一呼,赢者云集,在这乌苏里江一带,他还是个首领呢。对了,你都不知道我哥哥的名字呢吧?他叫杜春行,我们兄妹都是跟着母亲姓,为了纪念母亲。”
“那你的母亲现在……”
“唉,很不愿意说起这段伤心的往事。你是喜梅未来的丈夫,家里的事情你不能不知道。前年的一天晚上,沙俄的大兵有上千人包围了我们这个鄂伦春人居住的小村庄。每一家都被包围了!罗刹鬼子不但抢走所有的粮食、财物、牲口,还把老人都给杀了,青壮男子抓到他们国家去做奴隶。女人就更惨了,不但被多个罗刹鬼子侮辱糟蹋,还要被剖开肚子……”
喜梅哽咽了:“我嫂子就是被四五个罗刹鬼子糟蹋后剖开肚子惨死了。当时肚子里还有一个五个月的婴儿。我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儿媳被***都快疯了。几个鬼子的意思下一个就轮到她了,我娘人很漂亮,很年轻,自然罗刹鬼子不能放过她。就在他们杀害嫂子的时候,我娘猛地从一个罗刹鬼子军官的腰上抢来了他的短枪,冲着他们就开了火,连着打倒了三四个,就在鬼子向她扑来时,她毅然地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了一枪”。喜梅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老半天才接着说:“当时我和哥哥都不在村里,等我们回来时村庄已经被血洗了!到处是被杀害的乡亲们的尸体……”
“你的父亲呢?”庆儿抱过喜梅颤抖的身体,小心地问道。
“我父亲被抓到罗刹国去了,至今音信皆无。我们兄妹觉得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去那里的人就没有回来的。”
喜梅在寒风中遥望着江的对岸,那里是一片静谧、迷蒙。喜梅继续说:“我常常到这里来等父亲,他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庆哥,你一定要帮我们!”
“当然!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打这开始,庆儿就陪在喜梅的身边,和她一起到处找人联络会盟的事。喜梅的口才很好,很有人缘儿,到哪里都受人欢迎。不管是哪个民族的话,喜梅都会说一些眼前的,打个招呼问个路,见到年轻的女人家叫大姐,老头老太的叫大爷大娘。会说一口流利的蒙古话、还会说达斡尔的语言。
当她把茶水放在庆儿面前的小桌上,说了一句:“巴达依地”,意思是请用茶。把庆儿笑得肠子疼:“你这是哪国话呀,还吧嗒一地,下巴是漏勺啊接不住,哈哈哈……”
“讨厌,人家说的是蒙古话。”
“你会说满语吗?”
“会几句,说不好,你会吗?”
“我啊,一句不会!我那位主人的妻子就是满人,但是她学的都是汉人的东西,叫琴棋书画,还会治病。唉,好人命不好……”
“你能说说你主人的情况吗?”
“他曾经是御前侍卫,被人陷害,流放到二十八站牢城,后来江边吃紧,牢城的青壮年都到沿江一带戍边,主人也去了。当时女主人和小少爷也跟来黑龙江,他去江边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