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春荷道:“是啊,奴婢走到哪,就跟到哪,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月亮一直跟踪着奴婢。”
“放心吧。月亮总是不见的时候。”郭夫人说着就朝新人的房间去了。
春荷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中山王府解决掉朗月那个婢子。
有朗月阴魂不散地跟着,行事起来费力。
而且很有可能就被那个跟踪狂搅局。
郭夫人已经暗示了,要解决朗月。
朗月打开那封信后,信上面只说在听泉阁相见。
听泉阁她们是认识的。
不过这种手法太拙劣了,随便地找个人冒充明康的笔迹,写信让她去听泉阁,郭夫人怎么会想得这么简单?
事情真得有这么简单吗?
朗月想了想,道:“不知道那里埋伏了几个人,姑娘我们可以当没看见这封信,把它烧了吧。”
朱璺皱眉沉思片刻。
去肯定不会去的。
她奇怪的是郭夫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古怪的事,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跟踪春荷时,她有没有发现你?”朱璺深吸一口气问道。
朗月摇头:“没啊。奴婢非常小心的。”
“她没有发现你,那你有没有被别人发现?”朱璺又道。
朗月脸色微沉,这个她不得而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朱璺没有烧那封信,准备让昭叔叔帮她看看,一来是想暗示她与明康之间两情相悦,二来让昭叔叔看清他印象尚可的郭夫人是怎么欺负她的!
等她折好信后,门外就传来郭氏的婢女笑意盈盈的话:“七姑娘,老夫人和夫人们都让您去新房看看新娘子呢。”
言下之意,她可以出来了,不用再继续避讳。
风俗的事总算过去。
等她出来后,就已经看见朱璧睡了一觉似的,揉着惺松的眼睛,不满道:“什么破规矩,要不是看在蒋全姑娘的份上,我才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又不是庶女,凭什么让我跟着避讳。”
末了又感慨:“真是的,上不得台面的只有庶女,哼!”
月光下的朱璧被映照得仍然能看清五官因为生气扭曲的表情。
见朱璧气哼哼地扭头走了,郭氏的婢妇很为难地匆匆跟上,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朱璺,担心她会生气。
从婢女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出来,是偏向嫡姐的。
朱璺也没指望她们会站到自己的这一边,本朝嫡庶有别的思想根深蒂固。
“姑娘先前见过新娘子,她对姑娘的态度不太友善,奴婢觉得还是别去的好,免得被她故意冷落,当成空气。”朗月劝道。
这样大喜的日子,蒋全姑娘自然不会砸自己的场,不过她所谓的闺中好友就说不定了。
朱璺失笑,道:“为什么不去?”
她说着就往新人的院子方向走。
朱觅的新房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红火,地上铺绯色织毯,廊檐上两排一溜同心结红灯笼,连那院里的树都用红色的联纸贴了。
院子里影壁上贴着红色的双喜,门窗上也一律贴着喜字,正房大门敞开,亮如白昼的新人房里挤满了围观的人。
蒋全姑娘的红盖头被挑起后,朱觅被婶婶表姑妹们都推出去了。
郭氏走进来笑道:“外面都是急着要看新娘子的亲戚们,你过去和她们打个招呼,也不用怕,都是小叔子的堂亲们,以前你也见过,只不过称呼上可以换一换,等下我提示,你跟着认认亲就行了。另外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