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眼前的这一位更像是嫡女。
朱璺笑道:“云表姐,还在生气?我是早已气消了。”
谢云把她想得很不堪,所以就觉得她这句话分明是故意地想告诉她,言下之意,自己有点小气。
她气哼哼地甩过头去。
看着谢云的侧颜,其实显得有气质,若是个有主见的姑娘,的确值得更多的人喜欢。
朱璺淡笑:“我不是讽刺你,我是说真的,难得云表姐是个喜欢清静的姑娘,怪不得士子们都喜欢云表姐呢,连我也有点喜欢云表姐了。”
听了这话,谢云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但是她关注的重点还是朱璺开头的那一句:难怪那么多士子喜欢自己。
突然从朱璺的口中说出来,谢云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她笑道:“你是说真的?”
“云表姐指的是哪句话?”
谢云红了脸,道:“所有的。”
“哦。”朱璺笑得更灿烂,“是啊,方才我还见大哥他们从堂屋里走出来,人群里不知道谁说的,谢氏阿云长得很贤惠的样子,娶妻也是不错的。”
谢云的婢女听了这话,忙道:“乡主,可看清了是谁说的呢?”
朱璺眨眨眼睛,“说话的人我看清了,不过那人让我不要告诉云表姐,他觉得不好意思呢。”
朱璺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谢云有点受宠若惊,第一次被人喜欢,感觉很不真实。
宜安乡主不说,她又不想再问,只是微红着脸,表现出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向远处的景色。
谢云的婢女反倒急了,笑道:“乡主真是打趣婢女,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的,叫人好生难猜,还不如不说。”
朱璺瞧了眼依旧面上若无其事的谢云,虽然此刻没有流露出惊喜,但是她眼里的光芒掩饰不住,好像突然间身份抬高了一般。
朱璺闲闲地理了理袖子道:“你们姑娘都不及,瞧把你急的。要不要等你们姑娘出阁了把你也陪过去。”一席话说得婢女脸红得不知所以。
婢女笑怨道:“不说就不说,偏偏乡主又打趣人了。”
“其实也不怪我不说,实在是那人太没意思了,只说了七个字,谢庭玉兰云如霜。”
“谢庭玉兰云如霜”婢女念了一遍。
谢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耳边就传来婢女欣喜的声音:“姑娘,这句诗里有你的名字呢。”
“是啊,经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难怪这诗听起来挺顺口的,原来有云表姐的名字,可见那人喜欢得有多深沉。”
谢云略显犹豫,她回忆着今日来的士子们,大部分是嫡子,庶子也只有赵会那个假嫡子。
朱璺见状,闲闲地摇着秋千,这时,谢云没有再拒绝的意思。
朱璺巧笑:“好一个‘谢庭玉兰云如霜’,原来是爱慕云表姐的藏字诗,宜安领教了。”
“你识字不多,自然不懂。”谢云颇为不屑道,虽然她现在的心情是好受了些,但是也不会忘了与宜安的过节。
“是啊,我识字不多,要不然就不会把这句诗告诉云表姐了。”朱璺叹气道,“我还见到了那幅画。”
“什么画?”谢云迟疑道。
朱璺道:“就是写了这首诗的那幅画,这七个字实际上是我从画上看到的。”
说着手指了指北灵院的方向,“在前面的院子里,不知道谁遗落的,落款看得不甚清楚。”
谢云与朱璺不熟,到现在还不知道朱璺住在什么地方,在她的印象中,沛王府的庶生子女住的条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