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只好讪讪一笑:“呵呵,咱家也是提醒提醒你,下手要留神,咱家这后半辈子,可都指着你啦!”
“放心大人,小的这脑袋可是主动送到你老手里的,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满座武将听他这么跟张太监说话,都齐刷刷吸一口凉气。
“行,就这么着了。孩儿们,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位小朋友,一定贴身服侍,要什么给什么,保护好他!”张好一瞪眼大声吆喝。身边小黄门马上低头答应。
王渊的办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别的没弄到,宽敞明亮的大屋子就给他安排好了,还弄来一张大床,铺上软软的垫子,厚厚的皮毛铺盖,生怕这厮稍微有点不舒服。
宁泽很满意,但还是又要东西:“忘了最关键的,炭火盆,烧得旺旺的,十二个时辰不能灭喽!”
跟着他来的小兵忍不住腹诽咒骂:“直娘贼,一个配军还假公济私,火盆是给你用还是给宝贝用的?”
没两个时辰功夫,他要的东西居然全都弄齐一样不差。那是王渊派了一两百号人翻遍全城,但凡装裱匠的家里只要看得上的、好的,二话不说全都抢来,商量都没有。
宁泽把所有人赶出屋子,拿铜盆狠狠洗了几遍手,再用丝巾擦得干干的,这才走过去把那幅字放到桌上,一点点轻轻剥离开,一边看一边掉眼泪,国宝啊,真是久违了,咱哥俩这算隔世重逢了吧?
把银簪从中折弯,就成了个精巧的镊子。宁泽很仔细很仔细地把纸用镊子展开,细细观察损坏的程度。
情况的确很糟糕,估计是脚力比较大的缘故,脚跟一搓揉,许多处都搓得稀烂,成了纸灰。大部分可以修好,可是这些地方,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