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洋人碰一碰。没错,爹和我都答应过你,不跟着飞虎团胡闹。张德成他们杀人放火抢钱的时候,我们太公坛从不参与。可是这回不一样,是洋人主动打上门来欺负咱们,如果再不跟他们拼一拼,那洋人会笑话咱们,说咱们金国没人的。老佛爷的圣旨都说了,大张挞伐,一决雌雄!这回就要看看,是他们狠,还是我们狠。这些年受洋人窝囊气,我们也受够了,得跟他们算个总帐!”
她说话时柳眉倒竖,杏眼怒张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女将军,倒是让赵冠侯心内一动,忍不住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姜凤芝脸一红,向后退了半步“你……你真是个坏蛋!”
赵冠侯牵着她的手,“师姐,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得给你说,这仗你们打不赢的。老佛爷宣战的是整个世界,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这种仗,注定要输。这是一场愚蠢的战争,我不想你和师父,成为这种战斗的牺牲品。”
“天下虽然大,但是他们能来的兵也有限。我们这次跟洋鬼子打一打,就算是输了,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今后就不敢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很欢喜,但是我不能跟你走。你也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出事的。按德成师叔的说法就是,这就好比两群混混茬架,要是一边先怂了,那肯定是要挨死打。要是两边都准备的充足,邀来的人手差不多,那这一架最大的可能就是打不起来。我们天天戒备着,洋人讨不到便宜,也就不会来攻了。等到大家都坐下来了事的时候,我就去山东,到时候不当红灯照,专门给你当姨太太,给你生儿子……”
说到这里,她的腰已经被赵冠侯抱住,她轻轻挣扎两下,小声嘀咕着“外头还有人呢……”随后,就任由赵冠侯在她身上大施手足。
赵冠侯又道:“既然这样,你们帮我放把火怎么样?”
“放火……这是我们的本行,你说烧谁。”姜凤芝现在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在赵冠侯怀里,人仿佛着了火一般浑身发热,就算他让自己烧直隶总督衙门,她也不会皱眉头。
“烧津门机器制造局!”
“东局子?行啊,什么时候烧。”
“等我把机器埋起来以后。那些机器设备,不能落到洋人手里,现在运走来不及,只能藏起来,然后你们放火,来个毁灭证据,这事必须做的稳当些。还有,帮我找点船。”
从西沽及北洋武库运出来的枪弹,其中大部分滑膛枪、弹药大多被简森卖给了紫竹林使馆,又用挖出来的白银和交易所得的收入囤积了许多商行抛出的物资。那些物资多是与战争没有直接关系,商人担心打起来,租界不保,货物被抢,是以跳楼价进行的甩卖。
而这些物资在京津虽然卖不出好价,但是拉到山东,就可以赚到极高的利润。连带着线膛枪和弹药,一律装船,运往山东。至于东局子的设备,一部分转移到了简森设在紫竹林租界内的兵工厂,另一部分则暂时埋在地下。
简森的军火生意已经做的大了,租界里急需大批地雷、手留弹,她的兵工厂日夜不停,运进设备也没人会盘查。而董家挖银子的事,则也靠着红灯照和混混的帮助,进行的十分顺畅。
也正因为此,她得留在津门调度经营,不能和赵冠侯同返山东。但是她已经与西摩尔商量好,为赵冠侯租赁了两艘太古公司的大船,确保把众人安全送回山东。
局面上看,固然朝廷已经发布了宣战诏书,但是另一方面,作战并不积极,在本土宣战,采取的反倒是守势。与此同时,下旨将直隶总督丰禄革职,由两广总督章桐接任,命其借坐铁勒兵船,由海道星夜北上,尤为殷盼。否则,即由陆路兼程前来,勿稍刻延,是为至要。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