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眯,继续问道,“那是不是你联合肖白杀人,然后暴尸荒野?”
“长史大人!”余里浅鞠一躬,道,“长史大人想来是对事情始末心中有数,今日在公堂之上,余某可以承认一切罪责!”
“好!”
陈长史大笑一声,这几日烦心事不少,今天终于是碰到了一件顺心的事情,这余小七既然将罪责全部拦下,一会让他签个认罪状,陈云的案子也算有了结果,至此之后也不必愁上加愁,陈长史笑着看着余里,对着身边师爷模样的人吩咐道,“鉴于犯人认罪态度良好,行刑之前可免去一切额外责罚。”
那师爷点了点头,拿出认罪状走到余里面前,余里接过罪状,看了看上面所写,又交还给师爷,笑道,“长史大人,上面写的七条罪状余某全部担下,除此之外,余某斗胆想请陈长史移步内堂,在下有话要想与大人说。”
“大胆,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认了状子之后,你不过就是个死刑犯而已,竟妄想与大人同处一室,你究竟是何居心?”师爷大怒,心想这余小七定然是想破釜沉舟,以长史为挟,迫使众人就范,夺出一条生路逃出襄州。但他言语中漏洞如此之多,当真不害怕大人将他就地正法吗?
陈久生自然也是这样想罢,他心知肚明,陈云的案子与余小七并未太多干联,这时他如此这般一定是心怀不轨,哼哼,余小七你这演技也太拙略了些。
余里微微拱手,道,“大人想的多了,只是余某做下错事以后幡然醒悟,害怕死后入了地府还要遭罪,着实后悔,索性就想将城外私藏的钱财捐给官府用来救济灾民,用来赎罪,这样也好在下面少些罪受。”
“哼,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花言巧语,长史大人便会....”
“慢着,师爷,你且回来。”
师爷话还没说完,便被陈久生唤回,他看向余里,一时间心中踌躇不定,也不知该不该信他。
余小七赎罪银一事着实有些胡扯,天地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正缺钱这边就有犯人要捐钱赎罪?但那边催的实在是紧,若是余小七此话不假,当真能得到他这一笔’外财‘后,那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若放在平时,余里这几句破绽百出的谎言自然骗不过老奸巨猾的陈久生,不过前些日子曾全和王义酒后的谈话余里可是听了清楚,堂堂长史,竟然因为赌博欠下赌坊巨额赌债,这事要是传到朝廷,别说长史位置不保,弄不好连命都得搭上,此时他编出这套谎话,陈久生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与其等事情败漏,莫不如赌上一把,万一这事是真的呢?
典型的赌徒心理,余里自然摸的通透。
“你...你跟我来!”
不时,陈久生下定决心,不顾师爷的反对,带着余里走向后堂,只留些堂上众人面面相觑。
肖白跪在地上,双膝酸痛,但却顾不上伸手揉揉,他心中不解,这余小七在云轩楼时不过堪堪捐了一两银子,他这时怎么就冒出私藏在城外的钱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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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上。
余里带着手铐脚链,走路时仍旧会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陈久生自然不会将其取下,毕竟藏银一事的真假还犹未可知,他可不想以身犯险。
后堂不比前堂,只简单摆放了几把椅子和一张茶桌,余里自顾的寻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口,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陈久生,暗暗笑了一声。
陈久生也在一旁坐定,瞄了一眼喝起茶来的余小七,心中感慨了一下他镇定自若的气势,但心知此时不是夸奖人的时候,他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余小七,你想死后赎罪,为何刚刚不直接将藏银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