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食酒无味,听到曾全的话后心中更是断了当牢头的念想,但听到这样的话后,心思不禁又活泛起来。
“曾老弟,长史大人遇到什么事了?”
他如此想着,长史若是因为一些事情无暇他顾,那自己若是此时上书一封,争取下牢头的位置,兴许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也不无可能,毕竟对于他来说,选牢头的选举并不是什么大事。
曾全晃了晃沉僵僵的脑袋,用力翻了翻眼皮,道,“我那姐夫好赌,这不前些日子欠了天衣赌坊千余两银子,这不眼看着就要到还钱的期限了,只能整日在家犯愁,哪还有时间官牢头的事?”曾全叹了一声,“选牢头这事怕是要入秋之后才好说话的。”
王义虽然只是小小狱卒,但对大人物的心思也有一定了解,听到曾全说陈长史欠银一事,心中算计若是此时送去请愿信,定然会无功而返,搞不好连狱卒这吃饭的生计都要丢掉,这事不能干。
他举起酒碗,和曾全撞了一下,后一饮而尽,心中苦笑一声,对那牢头的位置不再惦念。
“来,新来的小子,赏你个鸡腿!”
也许是心中烦闷无处释放,也许是可怜年轻牢犯的不幸遭遇,王义将酒碗放下后顺手撕下一只鸡腿扔给余里,正饥饿难耐的余里接过鸡腿,狠狠嗅了嗅后,便大口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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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狱中毫无波澜的过了两日,余里和肖白也已经快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毕竟是两个男人被关在一起,而且两人中间还隔着不知多少年时间的巨大鸿沟,就沟通而言,存在很多问题。
余里苦等了好几天,终于盼到了第三日的提审时间。
这两天吃喝拉撒均是在牢房之中,性子有些洁癖的他早就受不住了,余里曾想,与其过着不能洗脸刷牙的日子,还不如就直接死了算了。
可幸,就在余里即将崩溃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阳光,二人今日被拿到牢外,去往襄州府堂。
此时天气虽然酷晒闷热,但对于去除身心的阴翳,实属可贵。
在曾、王两人的带领下,余里肖白辗转被带到了襄州府门的公堂之上,余里来时抻头看了看,府门外并没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吃瓜群众,府门中也只有寥寥十几人,这才心中稍安,口中长舒一声,感叹面子总算保住了一些。
被带到公堂,曾、全两人便退了下去,堂上一位年纪稍大的长脸男子瞄了二人一眼,手中惊堂木狠狠一拍,高喝一声,道,“堂下二人,你们可知所犯何罪!”
肖白闻声而跪,低头没有出声,反倒是余里心中一惊,瞅着长脸男子,不知要做些什么。
“本官亲自提审,厮竟还敢藐视公堂?”
“七兄,还不跪下?”肖白偷偷的碰碰余里小腿小声说道,但因为手上带着铁拷,行动不便,使得余里并未注意。
陈长史这几天俗事烦身心情低落,此时提审犯人,见其见到长官竟然没有下跪,不仅默不作声还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更气,对着身边府兵怒道,“去,给我先打他三十大板,我看他说不说!”
“慢着!”
余里抖了抖手铐,制止了走近身前的两个府兵,陈长史见余里出声,抬了抬手,挥下了两名府兵,不耐烦的道,“我问你,前几日陈云的命案可与你有关?”
陈长史身后有事处理,只想着尽快提审结束,对于余里不跪倒是没有细纠。
“有关。”余里想也没想,张口答道。
肖白惊奇的看了余里一眼,刚想说话,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憋了回去。
陈长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