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身手不凡、意志力顽强的女子,她就这样一手一脚地攀爬了六七丈,待天边最后一缕光华落幕,终于叫她逃出生天,回到晌午时分失足跌落之处的对面。
一老一少隔着一条十丈多宽的山体大裂隙,无奈裂隙绵长,昏暗中望不到尽头。
衣裙蹭得脏兮兮的女子,拍拍脑袋上沾惹的沙尘蛛丝,说:“要是往常的话,这点小事哪拦得住我,唉,虎落平阳被犬欺。”
对岸的老人忧心道:“记住了啊,最要紧的是切莫动真气,否则气机逆乱会要命的,还有,戒荤腥不可馋嘴,否则吃下去的药就白吃了。”
病人无奈地叹口气,“知道了知道了,哦对了,陆爷爷,药引子找到了吗?”
陆翁抖抖背负的草药竹篓,“功夫不负有心人,明天你就吃得上了。”
为了缓解她的病情,年过花甲的陆翁不远千里跑来临虚城附近采集药引子凤尾草,怎不叫人感动?怎叫人过意的去?于是她便也死缠着一起跟来了。
云儿嬉笑道:“陆爷爷,你看我俩现在像不像被银河分隔开的牛郎织女呀?”
“怎么打的比喻?你是织女,牛郎也不是我,好了,天都要黑透了,咱两分别找路下山去吧,最近临虚城不太平,多留心。”
“嗯,陆爷爷要小心,二师兄给的驱魔宝贝揣稳了,我们回头见。”云儿正要转身下山,忽而又同对面的人说道:“陆爷爷,我方才跌到下边遇到了怪事。”
陆翁扭头问:“什么怪事?”
云儿咬咬唇,“算了,还是回去再说给您听。”
就说说遇到失踪的陈家新娘,然后新娘又凭空消失的事吧,被妖怪轻薄?还是别提了。
“陆爷爷保重。”云儿收紧了衣襟,懊恼地踏步寻路下山。
“云……云……”悄悄站在树梢上的长发男子反复低吟着女子的名字,眼中闪动的,是深沉而复杂的光辉。
在夜幕降临的时刻,有一颗心,又狂跳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