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闻言大惊坐起,那边左清也冲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赵一鸣道:“芷儿不在蓝玉客栈。我问那客栈掌柜,他说芷儿昨天从外面跟着一个女人回来,后来收拾了东西就跟着那女人走了。而且……”
左清忙问道:“而且什么?快说啊!”赵一鸣浓眉皱起老高,说道:“而且据那掌柜描述,那女人很可能就是南海仙姑。”
赵一鸣提到南海仙姑时偷看了一眼左清,左清并没注意,只是问道:“芷儿怎么会被她带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她会不会对芷儿不利?”
赵一鸣忍不住说道:“她既然没杀芷儿,想必也不会怎么为难她。”
左清闻言怒道:“不杀她怎么就不会为难她?兴许她就是要慢慢折磨芷儿呢?”
赵一鸣又道:“南海仙姑以前只对男人下手,应该不会跟芷儿有何怨仇吧。”
左清怒道:“这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兴许她知道了芷儿跟我们的关系,想要利用她也未可知。”
赵一鸣见左清怒火中烧,不敢再用言语顶撞。
左清瞧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我看你就是还对这毒妇余情未了!这次芷儿被她抓了,你无论如何都得杀了她!”
赵一鸣不悦道:“你莫要捕风捉影,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陆羽见这二人眼看要吵起来,他虽不太了解赵一鸣夫妇与南海仙姑之事,却也知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便开口说道:“两位师叔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张姑娘和南海仙姑。”
欧阳小天也道:“陆大哥说的没错。我们还是赶紧去打探消息吧。”
赵一鸣与左清闻言都觉自己失态,左清不愿再说话,只听赵一鸣说道:“陆贤侄大好了吗?”
陆羽说道:“已然可以自己走动,再过两天就能大好了。那些人要杀的是赵姑娘,现在又多了一个棘手的南海仙姑,咱们最紧要是先从南海仙姑手上救回赵姑娘,再想办法查出杀张大人的幕后指使之人。此事耽搁不得,若是让追杀之人先一步找到赵姑娘,她就凶多吉少了!”
赵一鸣点头称是,说道:“如此便辛苦陆贤侄了。”
陆羽说道:“无妨。我听说南海仙姑喜好杀害薄情男子,而且大张其事,咱们只要打听附近县镇有无被她杀害之人,便可知她行踪。”
左清道:“我们正是寻着她杀人之迹追到此处。”
四人很快收拾了包袱行李,骑马往蓝田县城赶去。
入夜之后到了蓝玉客栈,赵一鸣一行人又再向那掌柜问清南海仙姑之事,得知二女往北去了,四人也不停歇,直往北追去。
却说张芷跟着南海仙姑离了华县,出城往西北行了二三里,又往东行了两三里,如此忽东忽西,张芷正摸不着头脑,不知南海仙姑为何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休息。
只见南海仙姑忽然停下,面露忧色,慨然说道:“今晚怕是犯了煞星,哈哈,也罢,也罢!”
张芷听她话中透着凄厉之感,心中害怕,问道:“仙姑怎么了?”
南海仙姑笑道:“咱们就在这等着,小妮子,你仔细看看身后。”
张芷忙往来路看去,清晨微薄而不失锐利的阳光映照着来路,地上杂乱无章地铺着道旁斑驳的树影,晨鸟已开始鸣唱,就如不知人间凶险的孩子般在远处的枝头吵闹嬉戏。
张芷瞧不出有何异样,便小心问道:“后面有什么吗?”
南海仙姑望着东方初现的朝阳,凝眉说出二字:“灯笼。”
张芷再回头细看,果然见到后方远远飘着两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