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心头,一双绝美的凤眸之中顿时涌起点点星光……
因为这次师傅不再小气。
相反,他的出手很阔绰。
全教上下都知道小师叔对那柄太玄法剑的珍视,珍视到甚至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师傅提到的舍命去偷,虽然有些夸张,但真的是要拼命的。
因为以小师叔谨慎的性格,不要说偷到手,只是接近,便需要花费茫茫多心思。
更不要说偷来。
在闻人千凰看来,偷得法剑是一件比登天还难上百倍的事情。
但是,闻人千凰知道。
师傅既然敢答应,就一定做得到。
因为从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开始,师傅对于她的任何一个,无论大小只要应下的事情,全部都实现了。
这是师傅对她的宠,她时刻不敢忘。
所以在很多时候,看似言语间没有丝毫顾忌的师徒之间,却存着比天下任何一对师徒都要深的情。
有一种情叫做师傅的宠。
有一种情叫做徒儿的敬。
“可是,师傅……”
“千凰这次,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闻人千凰在心头呢喃着,然后忽然用一种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轻声道
“师傅,我要去东海……”
“不准!!!”
仿佛早已预料到徒儿的想法,在闻人千凰这句话尚未开口时,老者那声满是严厉之意的呵斥声已然道出。
恍惚之间,这一幕忽然变得似乎很熟悉。
就像是许多年前的某个下午,只是角色有些颠倒。
那时,被打断的是师傅。
那时,说不要的是徒弟。
……
“我要去东海。”
闻人千凰声音有些颤抖,神情有些固执。
尽管她知道师傅的拒绝完全出自于担心,尽管她清楚只要换个要求,哪怕是去偷小师叔的太玄法剑,师傅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为师说不准,就是不准!!!”
老者的神情很坚决,此时那张鹤发童颜的面容之上满是威严与凝重。
或许,这才是世人心中的‘那人’。
或许,这才是‘那人‘应该有的样子。
闻人千凰仰起头,认真注视着老者,像是在等一个解释,又像是在等一个回心转意……
“东海现在去不得……”老者语重心长。
闻人千凰不语。
“那里乱的很!”老者神情凝重。
闻人千凰依旧无言。
“很多事你不清楚,一件天大的祸事即将在东海发生,谁去谁死!”
“东海那头老鱼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狗屁定海公。”
“那老家伙性格最是怕死,这次要不是因为祖坟在那儿走不开,这老家伙溜得比谁都快!”
老者口中的老鱼不是头鱼,而是条龙。
东海定海侯府的上代府主,棠棠的爷爷,潜龙在渊--鱼渊。
闻人千凰依旧不语,神情平静,似乎是在说:
这与我何干?
“又是这个表情!又是这个表情!”
老者忽然变得有些急躁,他步履匆匆的在亭中转了两圈,然后停在少女跟前,抓耳挠腮就像个尾巴着了火的猿猴……
看着师傅不似常态的反常表现,闻人千凰知道:
师傅是真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