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长而尖,甲上用花粉染成了红色,平日里看着艳丽,今天却成了杀人的利器。
铁昊的嘴刚接触到花解语的红唇,就觉脖子上微微一点刺痛,接着嘴巴微微一麻,他刚松开嘴想说怎么回事,口里却只吐出了一个字,“怎…”!接着就顿觉全身麻痹,一动也不能动,再看花解语,己似笑非笑的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他。
铁昊心中己知不妙,但他却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他虽然和花解语相处半年多,但军营特有的规矩,花解语带进来的随身物品都是经过重重检查的,她的妆物自己也不是接触过一次两次,为何会中了毒呢?
他不知道花解语涂在唇上的朱红是用来自红鸦巢的红鸦头上的红顶制成,而手指上染的红花粉则来自九地沟中的九苍红。
这两样东西有个最奇妙的地方,那就是这两者分开用都无毒,而一旦跟第三样东西结合起来,却会要人的命。
而这第三样东西,就是最最奇妙的地方,这个东西就是铁昊本人。
红鸦顶和九苍红两者结合对于一般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对于铁昊却是致命的。
这就像现在某些花粉过敏者,花粉本无毒,常人甚至可以闻之尝之,但对那些花粉严重过敏患者来说,却是会让他们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严重者甚至致命,铁昊就是这样一个过敏者。
这个秘密不要说一般人不知道,就连铁昊本人也不知道,要知道红鸦顶和九苍红本就是难以得到的物品,而要将两者集合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更难的是还要知道这两样东西会对铁昊致命。
筹划这件事的人不但要精通药理,还要知道铁昊这个致命的弱点,这人对于铁昊的了解,远远超过任何人的想像。
铁昊初时只觉全身一麻,心中暗道不妙,随即浑身本能的一用力,想全力挣扎喊叫一声,但他不用力还好,这一用力,周身气血涌动,毒性发作更快。
铁昊满脸怒色,双拳紧握,两眼鼓起,全身皮肤绷紧,他想一拳将花解语碎尸万段,也想一脚将她踢成肉泥,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解语站着远远的看着他。
他只觉全身肌肉酸麻,骨胳越来越痛,只一瞬间,他的双拳就己无法紧握,人也无法站立,他感觉自己的骨胳似乎在慢慢融解似的,阵阵钻心的蚀痛让他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流出一股股掺杂着血液的白色骨质融解物。
铁昊万万没想到,他一生征战无数,什么样的敌人没遇到过,什么样的凶山恶水没去过,百万厮杀中他都闯过来,却没料到今天却葬身在一个小女子的红唇和手指上。
“啪”的一声脆响,铁昊的两眼爆开,弹了出来,从体内流出来的白色浓液己成了大大的一滩,他整个人己成了一堆泥,只剩皮肉贴在地上,体内的骨头己尽数融解。
花解语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此时这颠倒众生的媚笑,在铁昊流出浓液的尸体旁,却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她定了定神,对着窗外手一扬,只见一支透明的箭射向天空。
透明之箭一射出就跟天空浑然成为一体,直飞出几十里外才爆开化作一朵蓝花,让人无从追踪这箭的来处。
花解语发出信号后,就站在院中静静的等着。
“噔噔、噔、噔噔噔”一会,门上发出有节奏的敲门声。
花解语开门一看,一个军中的兵士站在门口,看着和其它的兵士并无什么不同。
但这人没向花解语多看一眼,门一开,只一低首,就径直走向铁昊的尸体处。
他打了一桶水,将地上的骨液冲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