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酩酊大醉的人还在美梦之中时,江月明已早早起来,从来没饮过酒的他直觉的头痛欲裂,口舌干燥。爬起来发了会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颊,决定先出去散散步吹吹风清醒清醒。
以往这个时候即使醒了,江月明多半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书。而屋外若不是农忙之际,经常会有早起晨练亦或者拾捡狗粪的老人。若是打个照面都会借此唠两句嗑,内容无非是家长里短的小事,然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不同于大多繁花似锦名城的各人自扫门前雪,小地方的人虽说见识短浅些,可大抵总归是守望相助的。当然自古流传的‘穷乡僻壤出刁民’也不是毫无道理,只不过也是因地而异,是关乎一方风气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道尽。
常言道一天之计在于晨,江月明尚幼之时听到屋外动静内心总是渴望能像常人一般行动自如,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呆也好,整天躺在床上对着他闭着眼走路也不会碰到任何东西家里,他只觉得这样活着毫无意义。
如今江月明能感觉到身体似乎一天强过一天,只是往事已矣,这份喜悦已经很难与人分享了。摇摇头不再多想,江月明走出院子,散了一会步之后,决定要跑上一跑。这在从前几经努力又从来有心无力的事情,他突然很想尝试一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江月明把衣服下摆往上捋起,尽量不妨碍活动。正要奔跑之时听见一声猫叫,江月明一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小灰灰又跟了过来。头也不回的道:“小灰灰我们来比比谁跑的更快。”‘喵!’
已然二十有四的江月明突然灿烂一笑童趣盎然。经历过灰暗的童年忧伤的少年已然及冠的青年,这一刻尽解积郁。
因为他想通了一件事:既然答应了母亲要好好活下去,也阴差阳错的因祸得福,那么犹如枯木逢春如历两生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该继续如此自暴自弃郁郁寡欢。尤其是在他心中越发肯定这世间真有那书上所说的‘神仙’之后,越加坚定,坚若磐石!
然后下一秒江月明开始奔跑,只是一步才踏出,身边一道影子便电射而出。而且那影子蹿出两三丈时还回头瞅了瞅江月明,挑衅意味明显,正是小灰灰,只是现在的小灰灰再也不复初遇时的可怜兮兮。现在的它大了一圈,浑身矫健有力,皮毛光泽顺滑,在阳光初露之际映出点点金色。
江月明一笑并未有半点受挫的羞恼,按部就班两步三步四步、、、一直百步千步,从生涩到稳健,从左右摇摆到步步生风,越跑越快!
不知何时那个着装打扮怪异的‘书生’半躺在村子里最高的屋顶之上,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瓜子嗑的津津有味,目光随着江月明转动。嘴里嘀咕着:“怪哉,怪哉。”
江月明越跑越畅快,甚至不记得时间,就这样绕着村子一直跑,好像永远不会停歇!
初时游子衣好整以暇大有一副看戏的架势,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暗自嘀咕:“‘大病初愈’可以理解,久束以卧,也可以理解,只是这么想早点死我就不怎么理解了。”
继而笑骂道:“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逼数?真当自己枝繁叶茂生龙活虎了?”游子衣摇摇头翻身下了屋顶。
一直保持领先江月明三丈的小灰灰往屋顶这边看了看一脸疑惑。
当江月明再次经过自家小院之时,撞见捧着一本书正在摇头晃脑边走边看的游子衣,他满头大汗正要一停而下。
游子衣见状开口笑道:“别急,别急,慢慢的儿停下来。”边说还边用手比划出波浪的动作。
江月明暗笑却一脸不解,不过仍然依言渐渐放缓脚步而不是马上站定。
见到江月明一脸的询问,游子衣‘咳’了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