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人削去一截,心疼得她差点哭了出来。只见札玛咬牙切齿,勃然变色,正要冲上去与那女子拚命。就在这时,一队车师官兵举着长矛从地上跳上了行刑台。官兵们抖起长矛直刺札玛与那女子,同时还有几个小校伸出手来要来抢夺那两位秘宗兄弟。
那女子轻叱一声,手中蓝光一闪,一道剑气朝着冲上前来的那几位车师官兵席卷而去。只见清霜掠过,车师官兵们旋即倒地,血溅五步。待那女子回过头来时,札玛已经解决掉她面前的敌人了。两人对视片刻,札玛高声问了一句。那女子双眉微蹙,冷冷地回答了札玛的问题。
这时,更多的车师官兵涌了过来,他们呐喊高叫着往囚犯直扑过去。札玛与那女子似乎达成了默契,不再相互攻击,而是将那两个秘宗兄弟护在身后,各张兵器对抗来敌。
行刑台上这边正战得火热,法场上也厮杀成了一团。那个猎户装扮的男子不停地放箭,箭无虚发,将围在沙维身旁的护卫射得人仰马翻。他身法灵巧,每放一箭便转换一个方位,转眼之间,一整壶雕翎箭已经寥寥无几。弓弦响处,又有两人中箭倒地,他抬手往背上一探,这才发现壶中的箭矢已经只剩下一支了。
敌人依然像山崩海啸一样扑过来,猎户的脸上露出了难色。他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舞起手中的雕翎箭便冲上了上去与敌人近身搏击。在猎户戳翻了两个车师士兵之后,只听得身后有人向他高声大叫。循声望去,原来发出呼喊的是一个白面书生。那书生显然是猎户的同伴,他左手使一把钩镶,右手握着一把钢刀,正与敌人搏杀,猩红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汉儒衣冠。
猎户闻言之后,猛地醒悟,旋风似地往前冲去。待跑得近了,他双脚一点地,纵身跃起,开弓如满月,箭发似流星,最后一支雕翎箭直直奔着沙维射了过去。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猎户射出的箭快如闪电,例不虚发,眼看沙维即将成为箭下亡魂。突然间,只听得“嗙”地一声响,猎户射出的那支箭被一团黑影当空击断,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另一团黑影夹杂着破空之声,呼啸着往那猎户的面门而来。猎户双眼一惊,连忙腾身跃起,向后翻去,总算躲开了飞来的暗器。
“咿呀哈!”
一声怪叫在沙维的背后响起,声音宛若霜禽鸣月,摄人心魄。紧接着便是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咆哮,声音好似猛虎下山。从沙维的背后,转出了两个人:
鸮鹰和铜虎。
鸮鹰骑在马上,一双飞爪居高临下,指东打西,眨眼之间已经杀死了五六名前来劫法场的汉子。铜虎在地上步行作战,一双板斧舞得好似两个车轮一样。铜虎的右眼带着一个黄铜眼罩,原本属于右耳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黑魆魆的洞。他的左眼瞪得好似铜铃般大小,眼白多瞳仁小,目眦尽裂。少了一只眼并没有令铜虎变得虚弱,反而令他更为疯狂嗜杀。
从法场的另一边,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瓮声瓮气的低吼,一条人影好似一座山一样移过来,原来是棕熊。棕熊奔跑的时候有点颠簸,可见其左脚有伤,但这却并不妨碍他挥舞手上的铜锤。磨盘大小的铜锤上添了一条深深的刀痕,这刀痕好似脸上的刀疤一样明显。棕熊冲入人群之中,一通乱砸,触之必死。
铁扇子和矮狗骑马夹在沙维两旁。铁扇子面色苍苍,依然虚弱;矮狗则托着长矛随时警惕。这时,从发场外,一群人涌了进来。他们衣衫不整,满脸匪气,原来是沙眼帮的帮众。沙眼帮的人刚一走进法场,立即往劫法场的人群冲去。而那些车士兵则开始后撤,绕到法场之外,将法场上上下下围得好似铁桶一样。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沙维和沙眼帮早有预谋,他们搭起法场目的是为了吸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