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雕翎箭从人群之中射了出来。箭发似流星,正正射中刽子手的右肩。刽子手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刑场上。
围观的百姓纷纷怔住,面对突如起来的剧变,他们措手不及。刑场上下鸦雀无声,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瞬间吸走了百姓们的声音。
“唰!”
沙维钢刀出鞘。
就在沙维手中寒光一现的时候,围观的百姓们如梦初醒,他们发出山崩一样的惊叫,海啸般地朝着刑场外涌去。他们呐喊着,惊叫着,仓惶四散,哪怕相互践踏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知道,刑场马上就会变成战场。
沙维手中钢刀往前一指,站在他身旁的车师官兵立即往人群扑去。与此同时,人群之中三声弓弦响处,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车士兵的喉咙上立即多了一支雕翎箭。剩下的车士兵纷纷停下了脚步。沙维见状,怒吼了一声。车士兵们得令之后,旋即各举刀剑,重新向前扑去。
从人群中闪出了一个精壮男子。只见他一身猎户打扮,手上挽着一把长弓,背上背着走兽壶。刚才的四支箭,就是他射出来的。与此同时,在人群里闪出了几十个手握兵器的汉子,他们逆着人潮,向车师士兵冲杀过去。
我与札玛对望了一眼,札玛的脸上也充满了惊奇。她朝我高叫了一声:
“救人要紧!”
说完她便抖起绳索冲了上去。我拔出匕首,紧随其后,直奔行刑台。
那个猎人装扮的汉子一口气射死了五六个车师士兵,箭无虚发,这着实让起到了不少震慑的作用。就在这时,那些前来劫法场的汉子已经和车师官兵交上手了,他们个个奋勇争先,斩杀车师官兵就像斩瓜切菜,直逼沙维而去。
这时,札玛已经冲到了行刑台上。行刑台上除了那两个西域秘宗的兄弟外,其余的囚犯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而那个中箭了的刽子手也带着伤逃跑了。西域秘宗的兄弟一看到札玛,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们张开嘴,喉咙里“哇哇”地大叫着,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他们的舌头已经被人挑断了。
札玛来到他们身边,想给他们松绑,却发现他们的手脚已经被铁链绑得结结实实的,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松开。就在札玛想把两位秘宗兄弟带走的时候,从行刑台下跳上来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银色斗篷的身影挡在了札玛的跟前——就是方才在台下撞了我一下的那个女子。此时的她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冷艳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札玛。她的手上多了一把长剑,剑锋如冰,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蓝光。她将手中的长剑指向札玛,眼神里充满了寒意。
札玛向那女子高叫了一声,那女子并不搭话,剑锋依然直指札玛。札玛柳眉一竖,夹起囚犯夺路就走。那女子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札玛的身前,举起长剑直取札玛。那女子的这一剑直往胸膛扑来,札玛不得不松开秘宗兄弟与之对敌。
看那女子的剑法虽然老道熟练,但绝不能称得上是精妙,可剑锋上的阵阵蓝光已经将札玛团团围住,可见她手上的长剑是何等的神兵利刃。一开始,札玛只想着如何夺路而去,故此只用一双肉掌与其相搏;但二人对拆了八九招之后,札玛发现,如果不将面前的这个女子击败,非但没办法救出秘宗兄弟,反而有可能把自己赔进去。于是札玛将手一抖,把缠在纤腰上的绳索取了下来。
二人又斗了六七个回合,突然,行刑台上蓝光一闪,札玛“诶呀”地惊叫了一声。我连忙循声看去,只见札玛手中的绳索已经短了一截。那女子手中的利剑,竟然将那条拇指粗细,力坠千钧的绳索生生削去了一尺多长。
这条绳索是札玛心头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