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只是记忆的伤疤看不见而已。
世间又有多少看不见的伤疤,又有多少看得见的伤疤我们看不见或者看而不见。
小男孩回过神来,毕竟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许正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曾经的男老师已经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果然,经过两天的观察,小男孩发现这个新老师对自己的存在没什么异常。慢慢地,上数学课时,小男孩的精神状态恢复到了和以前一样;虽然小男孩暗自庆幸一切都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但上数课时,小男孩还是从来不去看这个男老师的脸,也就更不用说眼睛了。奇怪的是小男孩心中预感要发生的事情最终没有发生,一次也没有,而且连发生的迹象都没有。小男孩只是认真的听,认真的看黑板,而且始终避免一切与这个新老师的直接接触。
不过最终小男孩不得不面对的还是到来了,因为一年一度的小学生竞赛又开始了。作为参赛的一员,小男孩不得不和这个新老师直接接触,而且是近距离接触。因为每次竞赛考试前的一段时间,参赛同学都会在上课期间去老师的办公室里做各种训练题。要在以前,小男孩是十分享受的这段时光的,原因是自己可以不用去背那些烦人的语文课文;也不用去将什么自然段分成段,然后还要加上自己感觉莫须有的段意,最后还要来一个在自己看来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中心思想。让一个还正在换牙的毛孩子去体会国破家亡、仕途不顺、离愁别绪等等这些人类情感,实在是有些抬举这些毛孩子;小学语文课本里,不是几百、上千年前发生的事,就是近代国宝级大文豪的真情流露;关键是这些毛孩子对身边的事与物都还没认全呢,这样做虽然可以让祖国的未来眼界大开,但这样做的结果往往适得其反,不仅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而且还会导致这些“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知天高地厚地暗自对文人作家心生不屑。
上小学的时候还好,因为“静夜思李白床前明月光······”已经是滚瓜烂熟,“《静夜思》的作者是‘空格’”这样的填空题都不在话下,因为已经不知或读或背了多少遍。但是到了初中和高中,小男孩发现这些填空题开始不按套路出了,因为小男孩从来都不曾读过“书名号”里那几个字所指代的文字,而后来小男孩之所以会这些题,不是因为这些题已经出了不知多少遍了,就是因为小男孩像背乘法口诀一样的背过;只不过不像乘法口诀那样的有始有终而已,背过之后,口诀里的那些字终究还只是那些字,而那些字最终也因为只有那些字而过于单薄,以至于很快被遗忘。多年之后,小男孩也曾试着站在那些口诀里的人的角度去体会,如果自己就是口诀里的那个人,自己想要后世记住的到底是那“两个名词”呢?还是那两个名词所指代的那些自己由感而发、密密麻麻的文字呢?若是前者,将这“两个名词”刻在石头上岂不更一劳永逸,写在纸上真是太傻了,除非是为了后者。
不过,古往今来,弄巧成拙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虽然以前坐在办公室里,小男孩会觉得幸福无比,但此时那个曾经的男老师就坐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小男孩只是感觉全身不自在,因为那不知该怎么面对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终于,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不会的题吗?”
“嗯······还···没有。”
“虽然后面有解答,但如果有似懂非懂的,可以说出来。”
“哦。”
从那以后,小男孩对这个新老师不自在的感觉渐渐不那么强烈了。
只是从麦假开学之后,小男孩偶尔会从梦中惊醒,有时醒来之后还会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好长时间;小男孩只记得当时自己是因为害怕才哭的,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