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显然这一局才开始,沙力就又因失误,而按约定再次受罚了。江海岭他们,常来这间弹子房的包房内打球,但今天不只是为打球,而是为了,还另有进一步要协调一致,需协力奋进的明确的在肩重任。
“沙力,现在的形势是,你只能打这只红球,但蓝球却偏偏挺立在老板球与红球的当中,在掩护着红球,使你无法下手,看你怎么办?这个情形,就像为争总经理,你要战胜高原,而你的‘丈人阿爸,’竟然就挺立在你和高原的中间,在精心地维护着他,现在就要看你怎么办了喔。”江海岭站在沙力的身边,看着伏在桌面上在瞄着,同时探究怎么伸杆击球的沙力,眯笑着,在作着他的,这种别有用心的激将比喻。
“沙力,你可要当机立断哪。明天是第二次党委与董事会的联席邀请会,有人将在会上,不折不挠地阻截你当总经理的啊。”冯登科紧接过江海岭的话,以很为沙力担忧的口气,心怀叵测地讲给沙力听。
沙力似乎没有听身边的两个人在说什么,只顾自己全神贯注,沉闷地比划着击球的路线。
随着沙力无法控制的激烈情绪,一杆用力太猛的击球,那白球竟直奔向前头的球洞,但在眼看要落入网袋之际,却鬼使神差般发生奇迹地戛然而止了,然而江海岭不禁还是惊叫起来,说出,看来也是他很真实的感受:
“喔唷!好险哪,老板跳得那么高,差点又要进洞了。老实说,再五十块,五十块的让你受罚,我倒已经实在不好意思的了。”江海岭嬉笑地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付学费就不会有进步,也做不成好学生,你也做不成好老师,讲到底,你也是为了逼我提高,逼我做个好学生嘛。这点钱,我真的是很不在意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心甘情愿的!你也尽管一千,一万个放心好啦,别总担心我回去以后,为了这一点小钱,气不过,想不通,而非要一头撞死在南墙上来连累到你的。你这样的要我的钱!如果你还担心我撞墙死后,还要为我买花圈,那这个花圈的钱,我先付给你好啦!如果我给你买贵些的钱,你却买了个很便宜的,或者干脆拿上一场留下的花圈给我,我也没话说,只要你不要不好意思哦。我是无所谓的,我都是无所谓的呀。”此刻,沙力不知是真生气还是真戏谑的,讲了这几句真不真假不假,阴不阴阳不阳的呛白话,让他的对手自己去感觉,可是他满脸却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见两人还在这么说来说去,冯登科便走到江海岭身前与他对视一眼,随后,伸手拿下江海岭手里球杆,握在自己的手中,再向一旁的,放着几只沙发椅的一边走去。
心领意会的江海岭,推了推眼镜,跨上二步,来到沙力的身旁,伸出手臂扶着他的后背,示意同去坐于那里的座椅上,并说道:
“来来来,沙力,我的小兄弟,我们去坐一会,休息休息,等会再继续,好吗?你我嘛,毕竟是唇齿相依的兄弟关系嘛,所以,一定要输球不伤和气的哟,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听江部长如此说,沙力便把手里的球杆放在球台面上,和他一起走向穿着考究的新外套,已把自己的肥胖身子重压在沙发椅上的冯书记那里。等他们俩过来,老冯指了指脚前的两只椅子,见两人一前一后落坐后,就小声开腔了:
“我们现在谈正经的噢。明天,是党委与董事会召开的第二次邀请会,我想知道,对明天的会议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准备的?”
“我估计,明天,其他人大多只会是泛泛而谈。一定会形成对垒的嘛,看来,只有我们这一方,与何以然,高原他们组合的那一方。”江海岭先开口引叙道,并继续说:“明天,要独辟蹊径地谈见解,我是不难。要短兵相接地去争胜,老实讲,我也不怕。现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