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喝了。”李思忠伸着手拦阻道:“大敌当前,你可不能喝醉了。西面也要布阵啊,要是虞国皇帝突然杀过来,咱们又该怎么办?”
&bp;&bp;&bp;&bp;“就让李旭来杀吧。”吐蕃赞普已经倒光了酒瓶里的酒浆,他示意一旁的侍卫们端来更多的酒。“我们轰轰烈烈的死在这里。来,你们都喝,都过来喝酒。”
&bp;&bp;&bp;&bp;朗达玛还在那里布置着,似乎要摆出一个酒宴的样子。军阵内的吐蕃人开始唱起了一手苍凉的歌谣。拓跋宏业会的吐蕃话不多,只能听出这大概是歌唱家乡的山川,歌唱母亲慈爱的一首歌。
&bp;&bp;&bp;&bp;两名党项部的首领,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赞普和他的亲信们,拓跋宏业抬起头望向南边,渭水的南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支部队,这些人旗号杂乱,阵型不成章法,也没有什么铠甲长兵,看上去乱糟糟的。
&bp;&bp;&bp;&bp;拓跋宏业忽然福至心灵,他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人马,大概就是之前他们在这或许就是那支没事就往山里钻的神秘虞军,现在看来,这大概就是些由虞国武林人士组成的乌合之众。
&bp;&bp;&bp;&bp;“我们过去到底犯了多少错?”李思忠站在拓跋宏业身后,他的眼睛呆滞的望向对面那支武林中人组成的队伍。
&bp;&bp;&bp;&bp;“只有一个错误,太过弱小。”拓跋宏业转过身,侧身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引为宿敌的同族,此刻自己竟然是最能体会到他心境的人。
&bp;&bp;&bp;&bp;家族人几代的付出,很有可能在今日化为尘土。
&bp;&bp;&bp;&bp;拓跋宏业自己并非昏庸之主,也不是懦弱之人,相反若以草原上的标准而论,无论是李思忠还是拓跋宏业,都是相当不错的部酋。
&bp;&bp;&bp;&bp;只是今日,无论怎样,都将归于尘土。
&bp;&bp;&bp;&bp;西风带来了苍凉的号角声,这声音虽然熹微如同潜藏在地平线下的朝阳,但是却仿佛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一般令人无法忽略。
&bp;&bp;&bp;&bp;拓跋宏业向西面望去,沿着渭水的北岸,一面红色的旗帜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bp;&bp;&bp;&bp;虞军的旗帜迎着西风猎猎作响,裴度身着戎装,右手扶着宝剑,站在战车上望向西方。
&bp;&bp;&bp;&bp;在他的身旁,除了几名身穿蓝袍的官员,就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