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amp;bp;拓跋宏业将酒浆灌进嘴里,他早已看出现在的吐蕃赞普已经是方寸大乱,在这里问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bp;&bp;&bp;&bp;“我听说你们党项人,都是鲜卑人的后代。”朗达玛喝了一口酒道:“从东胡时代被匈奴征服,到檀石槐时代崛起,在此之后段部、慕容部、拓跋部都先后煊赫一时,历经挫折而厚积薄发,时至今日,代北子孙也有不少是中原的望族。”
&bp;&bp;&bp;&bp;两名党项首领也不多话,当年的祖宗们有多了不起用不着吐蕃人来提醒他们。曾经显赫的鲜卑人已经是日落西山,仅剩党项人和吐谷浑人这一点遗存,其中吐谷浑部被吐蕃人吞并征服,剩下的党项人也只能给人家当个打手,做个跟班小弟。
&bp;&bp;&bp;&bp;“冒顿灭了东胡的时候,想不到日后的东胡人能够崛起吧?匈奴人的后裔被东胡的后裔驱策。”朗达玛又饮下一杯酒。
&bp;&bp;&bp;&bp;“我兄长赤松德赞,他曾经见过白玉京中的巍峨宫阙,盘踞了十五天。”朗达玛比划了一个手势。“谁知道到了今日,吐蕃赞普的首级也要给虞人砍去了。命运呵,为什么总是如此乖离?”
&bp;&bp;&bp;&bp;李思忠面色惨白,眼前这个有些醉醺醺的大汉可不是他想要的吐蕃赞普。
&bp;&bp;&bp;&bp;“赞普”
&bp;&bp;&bp;&bp;“尚东赞和尚恐热已经背叛了我,背叛了天神的后裔。”朗达玛剧烈地咳嗽了一下,显然是被酒浆呛到了。“他们将主子卖了一个好价钱。虞国的皇帝将吐蕃至高无上的权力赏赐给了他们,呵呵,代价是奴役。”
&bp;&bp;&bp;&bp;吐蕃赞普的脸殷红如血,他伸着胳膊指向天空,似乎在向他的祖先天神发出控诉。
&bp;&bp;&bp;&bp;“那些苯教的上师们已经溜了,什么雪山自在王佛,什么盐湖智慧尊佛,那些个活佛们,他们都溜了。”吐蕃赞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祖先的信仰,吐蕃的传统,都是些个屁话。这不过是些攫取百姓血肉的野狗而已。看见肉就抢着吃,被棍子打了就拼命跑。我苦苦恢复苯教,他们又怎么对我?”
&bp;&bp;&bp;&bp;连雍仲苯教的上师们也溜号了吗?这些野狗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会观风辨色。
&bp;&bp;&bp;&bp;拓跋宏业看着吐蕃赞普,这个年龄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吐蕃国君,三十多岁的光景,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一切或许都要戛然而止了。
&bp;&bp;&bp;&bp;“赞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