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哥罨古只,在天亮前,到毡房里去指认夷离堇。
这一切步骤,虽然只是一个过场而已,但狼德还是不敢大意,提前在毡房里等候的人全部都安排了他自己的弟兄。
按照再生仪要求,那天天黑以后,狼德便与他的弟兄们钻进了为他们提前预备好的毡房。
而等待时辰的众长者和选定的指认人,分别在另外两顶毡房里喝酒聊天,等待吉时的到来。
狼德的四个弟兄经不住辖底等人的轮番敬酒,刚过午夜,便被灌得酩酊大醉。
待岩木弟兄三人和他们的叔伯兄弟胡古只悄悄来到时,狼德的四个弟兄已醉得不省人事。
原来,当钦德和辖底将蒲古只的安排告知岩木和释鲁后,岩木紧急回突吕不部找来了四弟撒剌的,释鲁找来了胡古只,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近亲,绝对不会走漏半点口风。
看到已经烂醉如泥的狼德的四个弟兄,仇恨立即涌上岩木弟兄三人的心头,不由分说,便将四人拉出毡房,割去了脑袋。
看着岩木弟兄三人的凶狠,辖底的大哥罨古只吓得脸色惨白,索索抖作一团。
罨古只从小就胆小,连只羊都不敢杀。
今天要让他持刀杀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罨古只打心眼里不想参加这次行动,可又不好拒绝众人对他的信任,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
没有了劝酒的喊呵声,夜色更加沉静。
漫天星斗闪动着诡异的眼睛,等待观看草原上的血腥残杀。
岩木弟兄三人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几次要冲进那十顶毡房去杀个痛快,都被钦德拦下了。
一切要等候蒲古只的号令。
在另一间毡房里的诸长者们却无心喝酒,又无睡意,更不知这再生仪本身便是一场阴谋,只无奈地受着煎熬。
漫漫长夜,点点烛光。
终于进入了黎明前的黑暗,蒲古只推开年轻人们的穹庐,小声说:“开始吧。”
年轻人们早已等得不耐烦,立即来了精神,次第钻出毡房,快速向一里外的那一排毡房庐行进。
他们都带了短刀。
在毡房内行事,长刀会有诸多不便。
他们知道,他们的对手都没带任何兵刃,一把短刀,已经足够他们发威了。
十个人快步来到毡房边。
但他们并不知道,祸首狼德在哪个毡房里等候。
钦德让大家停下来,略作分工,每个人便疾步走向一顶毡房。
他们听到,有的毡房里竟然传出均匀的鼾声。
罨古只迟疑着走向一顶毡房。
他实在不知道手中的短刀刺进人的什么部位才得当。
看到其他人都钻进了毡房,罨古只只好将短刀藏在背后,硬着头皮钻进了毡房。
罨古只看到,毡房内的人在望着他微笑,定睛一看,原来是狼德。
罨古只大惊失色,大声喊道:“狼德!狼德在这里!”
狼德笑道:“你应该说:‘你是夷离堇’。”
罨古只哪敢多言,一边喊,一边掉头向外便跑,慌乱中,将短刀掉在了地上。
狼德立即觉得不对劲,飞身而起,拣起地上的短刀,抢身向毡房外冲去。
没曾想毡房门狭小,狼德又身材高大,脑袋撞在了门框上,撞得他顷刻间双耳鸣叫目放金花。
就是这一耽搁,待狼德钻出毡房,已被几条大汉将他围在中间。
狼德定睛一瞅,他到处寻找不得音训的匀德实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