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而去,他们究竟逃到了北部的哪个部落,尝不清楚。
狼德不敢贸然闯进别的部落,只好派了几个弟兄到北部各部落去打探消息,自己则带着弟兄们来找蒲古只。
狼德的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虽然强行举行了柴册仪,要想真正成为迭剌部夷离堇,还必须举行再生仪。
这些仪式都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缺了任何一项,在人们的心中,都不是正规的夷离堇。
但这再生仪远比柴册仪要复杂,需要搭建十顶毡房,还必须由部落的长者来主持。
狼德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来找蒲古只。
狼德想,蒲古只为自己主持了柴册仪,显然内心是偏向他的。
由蒲古只出面去说服其他长者,才有可能达到目的。
狼德没有想到的是,钦德和辖底竟然和蒲古只在一起,未免尴尬。
辖底最是能言善辩之人,看到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人,急忙说道:“狼德来了。我们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蒲古只以长辈的口气说道:
“狼德呀,我们正说到哪里能找到你,你来得正好。快坐下来,咱们商量一下再生仪的事。”
狼德皱了下眉头。
商量再生仪的事是他此来的目的,难道这几个人愿意帮我的忙?钦德与辖底和释鲁最为要好,他们两人怎么会帮助自己呢?难道他们在耍什么阴谋?
狼德又将毡房里的人扫视了一遍,觉得自己人多势众,且看他们能耍出啥花样来,也不答话,在蒲古只身边坐了下来。
辖底将敬佩和真诚写在脸上,微笑着看着狼德,说道:
“近些年来,咱们迭剌部夷离堇一职,一直由上了年纪的人担任,并且总是在匀德实他们弟兄之间换来换去。我们都是奇首可汗的后代,都是耶律氏家族的人,为啥我们就不能担任?
“你小子有胆量,将迭剌部的天捅了个窟窿,也打破了非匀德实家庭不能任夷离堇的常规,这是好事嘛,我打心眼里佩服你的胆量。
“但是,不举行再生仪,你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夷离堇。
“蒲古只大叔是深明大义的人,所以,我和钦德来找蒲古只大叔,让他出面去说服诸位长者,为你隆重地主持再生仪。”
听了辖底的话,狼德心中一喜。
这话正是自己想好了要对蒲古只说的,从辖底的口中说出,就省得自己多费口舌了。
狼德觉得,辖底是他举行完柴册仪以来,第一位公开支持自己的人。
辖底的朋友多,能得到辖底的支持,当然再好不过。
再生仪必须在夜间举行。
所谓的再生仪,就是在草原上临时搭建十座毡房,毡房内只设一把坐椅一支蜡烛,夷离堇候选人与九位年龄与他相仿、着衣一致的人,在天黑后分别进入一间毡房,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由十个人分别进入毡房指认。
找到以后,夷离堇候选人要说:“我不是夷离堇。”
指认他的人则要肯定地说:“你是夷离堇。”
如此再三,夷离堇候选人方与指认人走出毡房,在众长者的主持下完成再生仪。
当然,参加仪式的人是不准带刀剑的。
狼德担心出现意外,十个毡房里都安排了自己的弟兄。
然而,他的兄弟包括他在内总共只有二十人,又派了六个人到北部各部去打探岩木弟兄三人的去向,现在只剩下十四人了。
最后,狼德只得与蒲古只商议,由他的四个弟兄及钦德、辖底,以及蒲古只的三个儿子和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