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这样,要学会忍受那些不能忍受的事。”(《资治通鉴》)
。。。。。。。。。。
医院的消毒剂气味终于成了过去。
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么,阿猫。我们回美国吗?”
阿猫的老婆奈奈是中东与汉人的混血。大学毕业在美国一家传媒公司上班。父亲是中东石油商,富得流油。母亲是台湾人,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对不起啊,老婆。”
“你还是叫我小公主吧。我想听你叫我小公主。我喜欢肉麻。当初你在众人面前叫我小公主,我说,你再这样肉麻我就撕烂你的嘴。你果然就不再这样叫了。你不这样叫的时候,我反而感觉到哪里不对。心里很是失落。我想让你继续这样叫我小公主,可是我又不能出尔反尔。现在我想听你再这样叫我。我知道,这样的时间不会持续多久。我想我是会离开你的,我不可能与一个瞎子在一起一辈子。但是在我离开你之前,我会去找到那些摘掉你眼球的人。不管是幕后指使还是亲自动手的人。”
“你在说什么?奈奈。我没听明白。”
奈奈招停了一辆“的士”去到她居住的酒店。
上了车,奈奈抱着阿猫,用手指压住阿猫的嘴。阿猫明白她的意思,奈奈是要他不要再说什么。
一路上奈奈都是拉着阿猫的手。遇到台阶奈奈会要他抬脚。
狗眼睛的眼珠没那么黑,和人的眼睛有外观上有很大的区别。奈奈买了一副默镜戴在阿猫的眼睛上。现在她正式向世人宣布阿猫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瞎子。
“要不要庆祝一下?庆祝你出院了。”
“庆祝我成了瞎子,庆祝你马上又要获得自由了?”
电梯里,奈奈在阿猫耳边轻声说:“我要你操我。你不想吗?”
阿猫揽着奈奈的肩,说:“你不要做傻事。那个赌场已经关闭了,动手摘我眼球的那些人已经关起来了。我们回美国吧。”
“不去看阿森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森已经遭遇了不测。他在梦里对我说,阿猫,我已经死了。过道里那个痛哭的女人说,他走了啊他走了啊。我想阿森是真的走了。道一定得到了阿森对他不利的消息,然后对阿森下了手。”
“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那个道,可是他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你想去找他?找到了又做什么呢?把他交给警方?”
“我要为你报仇。”
出了电梯,奈奈用房卡打开了门。
一进入房间,他们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
但是水并没有在体内存留多长时间,它很快就化为乌有。它被身体全盘吸收,连一点尿液都没有产生。
胃不时发出一阵一阵的绞痛。它在提示于野,快点进食。每个器官都在向它索取需要的能量。就象小孩向父母索要零花钱。父母不给,小孩就会哭闹就会不高兴。总之,小孩决不会善罢甘休。身体里的那些器官也是这样,没得到它们想得到的,它们就会抗议。就象造反的民众,饥饿难忍时就会举起武器冲进统治者的府弟。
于野又一次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
他瘫软在地。
“究竟有没有鹰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老者没搭理他的这句问话。
一个人要做到忘记一切,一门心思的放在要寻求的真道上。那么,老者要传达给他的真道是什么呢?
“事实上你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