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一月的夜风很冷，程野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脸上的表情只剩下蛋疼。
真不应该挑晚上直播的，好鸡儿冷。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程爷。”
“噗哈哈哈哈，画风一秒变。”
“帅不过三秒。”
“路转粉。”
程野看着直播间欢乐的弹幕，看着还在仔细清扫的工作人员心中无比平静，平静的在孕育着什么。
还有期待吧，还有希望吧。
当然，期待的，不止他一个。
珊瑚平台技术部后台，珊瑚平台总经理赵玉站在一旁，眼神热切，期待。
“数据怎么样了？”
这是他的一次尝试，力排众议的一次尝试，成功，则更进一步，失败，就灰溜溜的被扫地出门。
“赵经理，现在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万，还在持续增长，全部是活跃ip，没有协议号，现在要投放协议号么？”技术员王翔也一脸兴奋。
这是一次战争，是直播界更进一步的战争。
一百万，一百万人气听来不多，甚至以前直播界三国争雄的时候超过百万人气的主播有很多，但是都是一个圈子的，到底有多少人气谁心里还没点b数。
为了虚假的繁荣，投放协议号，虚报人气早就成了直播界的潜规则，而真实人气一百万对于一个主播来说永远都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数字。
除了之前活动的时候邀请天王入驻直播平台，开播实时人气六百万，也就仅此而已了，当然，为了虚假的繁荣，上报的人气数字是一千八百万。
三倍，真实人气的三倍。
而一些主播的虚假人气甚至是五倍六倍那么多。而在珊瑚平台统一直播界后直播平台的泡沫人气和虚假繁荣也迎来了恶果。
市值一跌在跌，陷入了困境。
提高签约标准，主播签约金减少，当然，虚假人气依旧，怎么说也可以吸引一些不知道的人，给人营造一种全民看直播，再不看直播你就out了的感觉。
事实上珊瑚平台主播十几万几十万，一年前有人作了一个非常讽刺的统计，珊瑚平台所有直播间人气加起来有十六亿在线观看人数，也就意味着不禁中国所有人都在看直播，还有最低两亿的国际友人在支持着珊瑚平台的发展。
当然，这些都是扯淡，珊瑚平台没有那么高的流量，这一次事件对珊瑚平台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后来虚报人气的时候就长脑子了，由平台进行协议号发放。
当然，就算如此，全中国同一时刻也有六亿人在观看直播，不过这些潜规则早已经不是秘密，观众也门清，也就没有人计较这些了。至少单纯从数字上来看，直播界还是很繁荣的。
但是珊瑚平台的所有高层都清楚，直播界陷入了困境，公司的市值跌落，注册人数的降低，种种迹象都表明，直播界的寒冬到来了。
而赵玉，从这个不声不响就成为户外一哥的极限运动主播闯入眼睛中的时候赵玉心中就有了谋划。
他不得不冒险，谁让他运气不好，刚刚接任总经理的时候直播界进入了寒冬，他没错，但是大佬更不能有错啊，谁背锅？前任走了，只有他背锅。
谁让他没有关系的，他很清楚有一大票子的人在盯着他的位子，包括两个股东的家属。
而程野就是他的赌注，他用了三周的时间于同僚们辩论，搏杀，终于拿到了一千万的广告经费，而程野，将是他杀出重围的利器。
他并不着急签约程野，除了珊瑚平台，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哪怕只是一个平台协议能够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