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而后得到南明朝廷承认的,由于在明朝体例中,一字王为亲王,二字王为郡王,前者地位远在后者之上,而“秦王”又是一字王里的王中之王,盖因当初明太祖平定天下开始封藩时,首封便是秦王朱樉,所以孙可望此举,意在将自己远远凌驾于各将军之上,同时,他还在永历帝身边大量培植亲信,安插耳目,不仅控制了朝廷的行止和动向,甚至还掌握着永历帝的意图和心态,其目的则还是跳不出一个老掉牙的俗套---挟天子以令诸侯。
此刻李定国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再一次敬酒开言道:“今天的聚会,大家不必顾忌,尽可畅所欲言,各位对今日之局势,对我李定国本人,对朝廷,甚至对皇上有甚么看法,都可放言一谈,目的只有一个:同舟共济,复我河山!”
见定国如此说,那管嗣裘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将军能不能告诉我等,目下皇上究在何处?”此语一出,众人同声附和。
李定国自然知道永历帝现在何处,只是这个问题却叫他好生为难。当初孙可望安置永历帝时,曾对他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严厉告诫他说,决不可随便向人透露皇上当下行在,以免遭人非议,徒惹混乱。虽然李定国知道这是出于孙可望私心,可是为了让他全心全意联明抗清,还是答应了他。这时见众人动问,一时踌躇未决,席间有那兵部主事朱昌时见状便说道:“李将军既要我等敞开心扉,以诚相见,却何以在此等到大事上不肯以实相告,叫我等怎地相信将军诚意?”此语等于毫无回旋余地地说出了众人心中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大家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李定国,等着他回答。那朱昌时再次火上浇油,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当初曹操之所以得以成大事,实在是太过英明睿智,我看将军已和曹操不相上下!”,此语既出,众人心中大是惶恐,都觉得此话说得太过分了,一旦惹恼了李定国,诸事泡汤不说,还可能生出许多意料不到的严重后果来。那兵部尚书刘远生就在朱昌时一旁,闻言在其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开言圆场道:“李将军赤诚忠勇,天下皆知,无论才干和品性,就是和诸葛亮相比也毫不逊色,岂可和曹操相提并论。”随即又对着朱昌时斥道:“无知小子,不可胡言乱语!”本来李定国脸色已变,好不容易才压着了火气,此番听了刘远生之言,脸色才渐渐趋于平缓。老实说,刚才朱昌时那一番话,确实冤枉了李定国,本来对于永历朝廷的安置,完全是孙可望一个人的主意,而且他当初心下也甚是不满,甚至觉得孙可望此举大有仿效昔年曹操所作所为之嫌,只是为了不想在联明抗清上另生枝节,才没有过分反对。方才听了朱昌时那一番话,他心中既急又怒,只是想到今天设此宴席的目的,方才没有发作,再说自己已把“开诚布公,以诚相见”的话说在了前面,岂有人家一问到关节问题,就搪塞敷衍甚至予以相责的道理?不过心中还是深怪对方把他比作曹操,正待开言解释,却又听了刘远生那一席话,仅存的怨气也已烟消云散,又觉得站在朱昌时的角度,说出那样的话也并不算过分。再说,自己既然请他们出山入仕,他们自然就是朝廷的臣子,作臣子的哪有竟然不知道皇上行在之所在的道理?于是为了释众人之疑,再也顾不得当初孙可望的告诫,便对他们说道:“大家放心,皇上行在目前设在贵州安龙府,那个地方群山环绕,地势险要,极是易守难攻,城池也甚是坚固,再说,那里地处滇、黔、桂三省交通要道,而此三省当下正是我等明军的大本营,也是清军的大后方,所以请各位不必为皇上的安危担忧。”那刘远生闻言问道:“安龙府?敢问将军,是哪一个‘龙’字?”李定国道:“就是真龙天子的那个‘龙’呀!”刘远生沉吟道:“这倒没有听说过,不过照将军方才所言,似乎有点像黔地的安隆千户所,这个地方我倒是知道的,而且还去过,不过那个‘隆’字可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