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头顶微微嘈杂声,小侯爷皱着眉头出剑,手挥至之处,悬梯尽断。
回过头看了眼长廊那头的慕容昕,青铜面具下的声音微颤:“云雀,守住长廊。”
没有再多看一眼,吴露艳一个起落,奋身上了高台,无暇顾及徐再思和敬脱和尚的缠斗,抢过骨笛就走,刚出平台,敬脱和尚掌风也紧随其后。
“小姐!”云雀大呼,似乎已是来不及。
一息之间,慕容昕长剑已至,左臂稳稳接住吴家小娘,右手剑划过岩浆,泛起的岩浆浪头将敬脱分身击退,二人也借着力稳稳落在花间。
“萧山风雨剑?怎么稷良书院的弟子也来凑热闹?手中握的还是承影?”连发三问,被岩浆溅射到的敬脱分身有些狼狈。
“拿了东西还不走?”慕容昕看着战意愈浓的徐再思,微皱眉,“想战,等下敬脱真身有得你打的。”
徐再思剑挥半月,接了个后仰跳,稳稳落在三人身边,丢了骨笛的敬脱和尚,却也只在高台,并不追。
“这分身原来出不得高台。”小侯爷点了点头。
“喂,你把悬梯毁了,我们怎么上去?”云雀看着优哉游哉的小侯爷,脑袋有点疼。
小侯爷摇摇头,将打开的伞扔向半空,伞一合一开,四人却已站在了昊天塔前,周遭围满了持棍列阵的伽蓝寺僧侣。
“小夫子赠你的伞,用处倒是......”话音未落,吴家小娘的青铜面具已被慕容昕摘下,“蛮多......”
“敢做贼,不敢见人么?”慕容昕将伞收闭,纵然千棍所指,只横眉冷对,毫无畏惧。
“谁不敢见人了?”吴家小娘撇撇嘴,“不过招待我,不用这么大的阵势吧!”
众僧层层叠浪,让开一条路,执锡杖的敬脱和尚走上前来:“来的都是客,放下骨笛,诸位可自行离去。”
“小侯爷,这魔宗的热闹,你若是凑了,寿王妃保不住你,你南方的义父也保不住你,”转着佛珠的辩机,走到敬脱和尚身旁,“你可思考仔细了。”
“洛都一别,辩机小师别来无恙,我只是来礼佛而已,对你们北伽蓝和魔宗的恩怨,没什么兴趣。”慕容昕笑着用伞拨开身旁一侧僧众的戒棍,站到一边。
“你......”披着黑斗篷的云雀瞠目结舌,似乎没想到小侯爷竟然可以如此自然的做出如此行径,“小姐,他......”
“既是萍水相逢,只要不是站在那一国,就是这一国的朋友。”面无表情,朋友两字着得很轻,吴家小娘有些生气。
这就生气了,我都还没生气呢,撇撇嘴,小侯爷低头笑了笑。
徐再思突然的发难,众和尚似乎措手不及,慕容昕往后急退了数步,才避免被夕照的剑气波及:“治佛家的棍阵,用佛光宝器,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你们退下。”敬脱和尚脱掉袈裟,袈裟落地之时,锡杖脱手,随着雷声大般的“吒”,脱手而出的锡杖冲天而降,直逼徐再思的天灵盖。
徐再思横剑挡下这一击,脚下石砖尽碎。
“雷声大,雨点小,”看着这一击的力道,慕容昕摇了摇头,“不过你们佛家的‘当头棒喝’威力还真是不小。”
“希望徐甜斋能顿悟吧,”辩机双手合十,“小侯爷回京之时,替贫僧带个好给思柔郡主。”
“看心情,心情好的话一定带到。”
拄着夕照剑的徐再思,喘着大气:“大师佛法高深,徐再思受教了,只是这骨笛,即使将我这一腔血洒满伽蓝寺,也非取不可。”
“当真非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