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信邪的缘故,书院后山四小生和钱家三公子全部瘫倒在地,身上缠满铁索,每人的脖子都被两根水火棍架叉在地上。
吴露艳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短短一瞬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大理寺差人,整齐利索,就像一个人。
“大理寺的棍阵,还是这么厉害啊!”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出现在钱三公子脚边,很突然,两名大理寺差人被击飞很远,黑衣人手中的细剑轻轻一挑,钱家骅身上的铁索应声而落。
“还有人敢从我手上抢人,有趣。”李志鹏的食指轻轻捋过鼻翼。
“扬州口音,越女细剑,吴越府人,你是淮左二十四?”张玮跃到大鸟身后,轻启丹唇。
“小妹妹眼力不错,”戴着斗笠的女子笑,习惯性地笑,“三公子我要带走,其他人任凭你们大理寺处置。”
“想得挺美,愿会会你的越女剑。”李志鹏三指成爪,身形倾转,淮左二十四的斗笠已经裂成几片。
“好俊的爪功。”斗笠不在,黑色面纱覆面的女子赞赏地点了点头。
淮左二十四细剑上下翻飞,大鸟被不断击打的指骨还是寻常一样。
“这人的手难不成是铁打的不成?”吴露艳有些惊讶。
李志鹏身子贴着细剑,侧倾出爪,淮左二十四以脚踢剑,直防咽喉,在左手三指即将撞上越女剑的一瞬,大鸟悍然翻腕,复原掌状,一掌拍下黑纱覆面女子的右肩,悍然如山而下。即使抖臂卸过些力道,淮左二十四还是疼得拿不住手中的细剑,扶着右肩头,任凭越女剑掉落在地。
“你是钟神秀的传人?”淮左二十四咬着牙,忍住痛道。
钟瑜钟神秀,国子监前祭酒,出生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的燕赵,求学齐鲁名门岱宗,大业二十年六月初五,收拾完太原王尸骸,头触午门而死。擅掌、爪功各一;掌名大造化,伽蓝寺绝技之一;爪名割昏晓,于岱宗泰山顶悟道一昼夜所创;美称为“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家师正是钟夫子。”李志鹏颔首。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远处,眯着眼睛,戴着半截面具,抱着承影的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二十四桥,竹西亭边,萧声是否依旧。”
“诸位,请返洛阳。”张玮做了个请的姿势,八名差人也将书院后山四人放开。
“看来本公子真得尝尝大理寺的请茶了。”钱家骅狠狠瞪了大鸟一眼,拂袖而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