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弟子容易,懒惰成性,逃学逾半月,违书院管理条例第七章二百四十二条,特命戒律堂押其至若谷壁思过三天。”
……
“这就是若谷壁么?”看着眼前光秃秃的石壁,慕容昕左瞧瞧右瞧瞧,上看看下看看,除了沾得一身的灰尘外,别无所获。
稍远些的竹林,戴着面纱的郡主看着上蹿下跳的慕容昕,不觉莞尔一笑:“蝶衣,你看他,像不像只毛猴子。”
“郡主说像,那自然是像的。”蝶衣掩嘴笑道。
“当年武安君在若谷壁思过三日,乃悟剑中意,不知道这小子相比他哥哥如何。”郡主轻轻拂落肩上的竹叶。
“小公子怕是昨日便已初窥剑中意的门径。”蝶衣扬了扬眉毛,将昨日慕容昕如何在大椿下发呆的,如何叹服“此中有真意”,全都细细讲了一遍。
“老师所评的‘小子无疾,颇有其长兄之风’,原来不只是气质风度么。”郡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慕容昕静坐在石壁下,手中握着的《剑中意》不觉捏得紧了些。
“是剑气么?”竹林的郡主看着慕容昕此时的形态,皱了皱眉。
慕容昕闭上眼睛,身后感受到阵阵寒意,这些寒意,或飞扬跋扈,或神采飞扬,或张弛有道,或大开大合,很混乱,却乱得有章法。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以指代剑,风起,剑舞。
“姬飞白于此得真意悟符道,武安君于此得真意悟天道,今日又有人于此入剑道,书院的后生,从来没让人失望啊。”石壁的另一边,一个躺卧着的僧侣模样的人,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觉。
“传信洛都,小侯爷若谷壁入剑道。”郡主示意蝶衣,两人离开。
“此中真意,不能尽言。”慕容昕以指代笔,于石壁上书。
“以剑道入符道,有趣,有趣,可惜,可惜。”僧侣模样的人翻了个身,笑了笑,又继续睡觉,鼾声如雷,却只限于石壁的另外那边。
(本章完)